乔望舒从里面锁好门。
亲自给墨北辰换衣服。
墨北辰不舍得脱下来,可湿了,他只能换下来。
换好衣服。
墨北辰不依不饶,怒火难消:“舒舒,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的衣服,他故意泼我。”
听他说话中气十足,乔望舒松了口气,哄道:“他说他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撞到他。一件衣服而已,我已经让司机拿去干洗了,应该能洗掉。”
墨北辰委屈:“他就是故意的,他嫉妒我,他故意的,他故意的!”
乔望舒能猜到他的心思,不仅是不满衣服被弄脏,更是不满封君牧那个人,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既然他是故意的,那我现在陪你回去。咱们泼回去,你要是实在不解气,咱们就多泼他几杯。反正是他先泼咱们,他肯定心虚,咱们要泼回去,量他也不敢躲。”
这话说出来。
墨北辰当时就哑火了。
泼回去?
还多泼几杯?
不大妥当吧!
乔望舒就知道他做不出泼回去的举动,故意那样说,就是要表明她的态度。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依着他,护着他,站在他这边。他不说话,显然不认同泼回去的方案,乔望舒忙哄道:“好了,不生气了。他已经道歉了,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把他家搞破产吧。”
墨北辰没说要泼回去,可神情看起来还是灰常委屈,像是被弄坏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重复道:“他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乔望舒耐心哄着:“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医生的叮嘱你都忘了,不能生气的。那套衣服,我让司机拿去洗了,应该能洗掉。即便真的洗不掉了,我以后会再给你做新的,而且那套我本来就不太满意。”
墨北辰拉着脸不说话了。
乔望舒牵着他在沙发上坐下:“阿辰,你是不是吃醋了?”
被说中心事。
墨北辰不肯承认,闷声不语。
他不想让舒舒觉得,他是个小气的男人。
乔望舒知道他肯定是吃醋了,开诚布公道:“我和封总,绝无半点男女之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否有意思,相处中,多少都会有点感觉。我和他无论是谈生意,还是私底下见面吃顿饭,都是规规矩矩的。他就是个很乖的弟弟,很有礼貌,合作也很让利。
“虽然最后没谈成合作,但相处还算愉快。
“我听说,他父亲在他没出生之前,就车祸成了植物人,睡了二十多年。最近才有点起色,每天醒来的时间也非常短,甚至都不认他。他母亲不知为何不喜欢他,极少给他好脸色。家里就只有他奶奶疼他,他可能,就是拿我当姐姐吧。”
墨北辰不信封君牧。
但媳妇儿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他现在不想出去,不想再看到讨厌的人。弯下腰,牢牢抱着媳妇儿,脑袋搭在她肩膀上,撒着娇:“老婆,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你陪我在这儿睡一会儿好不好?不想出去,不想应付那些人。”
“好。”乔望舒摸了摸他的脑袋:“把鞋脱了,躺在沙发上睡吧,我去要条毯子,很快回来。”
“嗯。”
乔望舒从酒店前台要了条毯子。
墨北辰不想出去应酬,脱了鞋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她腿上,困意上头,很快就睡着了。
乔望舒低头看着他,时不时摸摸他的脸,拍拍他的背。
有媳妇儿拍拍哄睡。
墨北辰睡得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