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浴室出来时。
墨北辰就守在门口处。
四目相对。
乔望舒羞涩地低下头,说出口的话,她自己都觉着羞耻,好听的声音弱弱的:“那什么……我,我我去床上……等你。”
说完。
她整个人都似是染了一层红。
急吼吼跑开了。
墨北辰嘴角的弧度实在很难压。
抬脚走进浴室。
他洗好澡,吹干头发,穿着浴袍出来时。乔望舒以一种非常板正的姿势,直挺挺地躺在被窝里。香香软软的被褥,盖到她的脖颈,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看到墨北辰的瞬间,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掩盖在被子下的双手,紧张地攥紧床单。
墨北辰不疾不徐地走到床边,侧身坐下,冷白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她的侧脸:“舒舒,你如果不想……别勉强自己。”
乔望舒咬了下唇,低着头羞于与他对视:“我没有不想,真的,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可能早就……你自己有多能磨人,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墨北辰静静地凝望着她的小脸,似乎是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乔望舒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探究性和侵略性都极强。
须臾。
墨北辰好似终于确定了她没说谎,问道:“需要关灯吗?”
卧室的灯光不算太亮,此时又没开大灯,只开着床头小夜灯,光线更加昏黄黯淡。
彼此的轮廓都有些朦胧。
关不关的。
乔望舒无所谓:“你……随你心意。”
“那就不关。”墨北辰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将她搂住,贴在她耳侧,低醇的嗓音宛若带着钩子,一寸寸蛊惑着她的心:“我想看着你,舒舒,老婆……”
乔望舒心乱如麻。
在某些事情上,她的经验实在有限。
两世叠加,也只能算有一次。
她重生那天,他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是在彼此心意未曾相通之时。
时间太久,乔望舒早已不记得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只记得她那时不爱他,百般抗拒。一整晚都在哭,在不断咒骂他。
而他因为暴怒,不曾有半分心软。
那晚……
彼此都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快乐。
她疼,把他身上咬的,抓的,挠的,他大约也疼。
……
或许是看出她很紧张。
墨北辰并未直接进入主题,而是在她脖子里亲了一会儿,又贴着她的唇,安抚似的吻了半晌儿,甚至头一次情商爆表地开口哄她,与她说着缠绵的情话:“这么多天不见,想不想我?”
这种时候,他越磨叽,乔望舒就越紧张。
乔望舒脑子里晕晕的,不知道他何时会……
听到他的话,她本能地点头:“想,当然想,我每天都去财团给你送午餐,你每次都躲着不见我。”
墨北辰心底一疼:“你送的午餐我都吃了,我不是不想见你,是不敢见你。”
乔望舒心里明白,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墨北辰又道:“这几天,我好想你,老婆……”
腰上的带子一松。
某人的大手探了进来。
乔望舒紧张地闭上眼,背脊绷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