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莎莱娜故作镇定地说道:“至于这封信嘛,它是我的未婚夫对你们的问候。”
听闻此言,父母二人当即暴起。
特纳华:“你这一年都出去跟谁鬼混了!”
安妮:“你不会连孩子都生完了吧?!”
“没有!我还纯洁得很!”
在猛烈的反驳过后,莎莱娜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和无奈。
“他可绅士了,亲我都舍不得用力。”莎莱娜不由得红着脸,轻轻抿了口酒,说不清脸上的红晕是醉意,还是少女的羞涩。
她不忘感叹,酒还是家里的好喝,唠叨还是爸妈的对味。
特纳华紧紧握拳,连手指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他到底是个多不负责任的人啊!他居然让你一个女孩长途跋涉回家?”
“这个还真不能怪他”莎莱娜拿起刀叉的手法稍显生疏,却也成功给自己添了一块鱼排。
只见少女手中的银制餐刀以一种无比优雅的角度垂落,银刃似落叶般划破鱼肉那细腻的表面。刀锋在食盘帮忙无声地经过,没有带来一丝噪音,却将眼前的鱼排分割成许多均匀的小块。
莎莱娜叉起一块鱼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肉质的纹理,思绪似乎渐渐飘远。
“说起来,这次回家对我和房东先生来说,都只是一个意外。而且,也算是我对房东先生的不辞而别”
回忆起两人分别时的那场毫无征兆的意外,莎莱娜至今仍然感到困惑不已。
尤其是过于两颗的猫眼石之间产生的共鸣现象,更是令当初困于一片琥珀色光辉中的她不知所措。
尽管自己成功从百年后的未来再次穿越,回到故乡一般的维多利亚时代。但这些问题始终像是一团乱麻,萦绕在她的心间。
“仔细想想,我才是失去礼节的那一方。”莎莱娜的声音略显低沉,仿佛在为丢下周琴而感到自责。
“还要继续说那个时间旅行的故事吗?”察觉到女儿的低落,安妮柔声询问。
尽管理性上并不认可所谓的时间旅行,但作为母亲,安妮总是无条件地相信莎莱娜的每一句话语。
“那我长话短说吧。”莎莱娜放下了手上的刀叉,端正坐姿,开始讲述起那段奇妙的经历。
从与特纳华分开,在暴风雨肆虐的那一天摔落深海开始,莎莱娜以尽可能精简的形式,向父母讲述着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某个东方国度,只能借住在海海市一家破旧居民楼里,与那位比自己大一岁的房东先生同居的故事。
无论是以那台破旧的钢琴挣取生活开支,还是与未来结识的其他同龄人之间所发生的趣事,莎莱娜总像是有说不完的快乐。
而在一字一句中提及最多的,无疑是那位名叫周琴的东方男子。
安妮自知文化水平不高,却还是伸出手,抚摸起那张已经带有褶皱的信纸。她仿佛在用心感受着女儿的那位恋人所写下的感情,试图去了解女儿尝试托付终身的对象。
“那个叫周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母亲的问题,莎莱娜瞬间绽放出比屋外繁花更为灿烂的笑容,一双碧眸更是被爱意所填满,“就像相伴海洋的碧天,他是一个能包容我所有任性、爱抚我一切不安的人。”
“你和他还在热恋期吧?”作为过来人,安妮仿佛看破了女儿眼中的热情,不禁笑着调侃起她。
面对母亲的打趣,莎莱娜略带羞涩地点点头,只能轻声反驳:“其实也过了热恋的阶段了,我们的日常生活挺平淡的”
不论古今中外,女婿总是那头拱白菜的猪,是与老丈人抢小棉袄的狗贼!
特纳华越听莎莱娜深情款款地喊着一声声房东先生,就越是不想继续谈论那位周琴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转而询问起另一件在意的事情:“莎莉啊,你项链上的那颗猫眼石都裂开了,你怎么还带着?”
“不会吧,什么时候裂开了?”
莎莱娜满是疑惑地伸手接过编织袋,忧心忡忡地取出那条周琴家传了好几代的项链。
她凑近项链上的猫眼石细细端详,只见那原本圆润光滑的蓝色表面上,赫然出现宛如蛇行般的裂纹。
莎莱娜秀眉紧蹙,自言自语:“难道是坐马车的时候震裂了?”
哎呀,完蛋了。周弦还说要我和房东先生结完婚之后,再还给她的
莎莱娜心烦意乱地握起刀叉,如同发泄般吃起刚刚切开的鱼排。
可鲜嫩多汁的鱼肉刚刚入口,莎莱娜便抬起眉头,心中满是见了鬼的错觉:“妈妈,这道菜是”
安妮仿佛理所当然地回答起女儿的疑问:“是今天早上新鲜捕捞的海鲈鱼啊。”
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怎么每次穿越都有你啊
莎莱娜一时间有点难以描述内心的想法,最后只能憋出一句直球吐槽:“我这辈子是和海鲈鱼过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