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说：“明天下午两点过吧，你开车送我回去。”
吕军愣住了，你喊我送你回去？
你有司机啊！
况且你也会驾车。
我给夏荷花说好的，明天晚上吃团年饭，你喊我送你，还怎么给夏荷花吃团年饭。
领导，你在为难下官啊！
然而，他能拒绝吗？
要是白雪提出要他送，他可以一口拒绝，就算她生气也不送。
林凡不可以，就算是他父母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可以拒绝。
她是林县·长。
这是林凡的优势，然而，又是林凡的悲哀。
一个压着男人的女人，不管她多么的爱这个男人，男人行动做不到避而远之，精神也要避而远之。
“好吧领导。”吕军回答。
林凡沉默，她好想给吕军吃顿饭，就在今晚，差点儿讲出来，还是算了。
她以什么理由给吕军吃团年饭？
朋友、同事、恋人、上下级……好像什么都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林凡无话可说，手机收线。
吕军长松一口气。
吕军回到办公室，温宗良鼾声震天响。
温宗良赖在办公室了。
腊月二十九下午，大院内没人上班，整幢楼寂静得有如被人抛弃。
困意上来，他坐在办公椅上，双臂放在办公桌上，头枕在手臂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什么也不知道，仿佛世界消失。
手机振铃，吕军醒过来，睁开眼睛，温宗良不知何时离开。
白雪抠机。
“有何吩咐领导。”吕军都没意识到，在白雪面前，他喜欢说些没盐没醋的话。
“谁是你领导了！”
“我可随时都把你当着领导。”
“是不是想挨曾建揍了？”
“曾建揍我，你就是我事实领导了！”
“我家姑娘喊你今晚吃团年饭。”
吕军愣住了，随即道：“你参加吗？”
“你和我家姑娘团年，有我什么事。”
吕军打趣道：“贴身丫头不贴身，怎么叫团年饭了？”
白雪说：“本丫头已经通知到，吃不吃团年饭没我的事。”
“在哪儿？”吕军问。
白雪说：“我都不知道，一会儿通知。”
吕军手机收线，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他还得回家看看。
从做陈家良秘书开始，他的生活规律被打断，午餐、晚餐爸妈没盼着他回家，也不会电话催他回家。
今天腊用二十九，爸妈也没来电话催他回家。
吕军抠李德才手机。
李德才回宿舍时看样子醉了，手机刚振铃就接起。
“李书·记，我这就离开镇上，初三回来的执班行不行？”
李德才说：“你就不要执班了，长假自驾玩个高兴去吧！有什么事情商量，我给你去电话。”
吕军说：“春节期间走哪都人山人海，走哪都是人挤人，不如在家猫着。”
“吕镇长几时老气横秋了。”李德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