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沙发。”
林若溪没听错吧?他居然让她睡沙发?
先别说这房间是她的,哪怕是个正常男人,也干不出这种事吧?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林若溪扑上前就要掐脖子干架,男人刚好撑起身,她的双手落空直接扑在他的胸肌之上。
狗东西,睡觉居然不穿上衣?
“说吧,你觊觎我身体多久了?趁火打劫,也不是不行,得加钱。”赵砚舟俊朗的脸庞被小夜灯的光晕笼罩着,双眸如同黑曜石一般,唇角的那抹笑容意味深长。
林若溪感到掌心滚烫难受,火速挪开双手,结结巴巴辩解,不,解释说:“哎,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是你霸占我的房间,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我这不是担心下半夜天气变糟糕,闪电打雷把你吓坏?你将就睡一个晚上就好,我试过了,沙发又软又宽,挺舒服的。”赵砚舟理直气壮。
停顿了一下,他又贱兮兮问道:“莫非,你想跟我睡?”
又拽又贱的样子,让林若溪抓狂。她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骂道:“想得美,你……谁要跟你睡一起?”
以她对这个狗男人的了解,今晚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
林若溪想过去隔壁房间跟cherry挤一挤,可是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睡一张床的地步。再说了,要是cherry问起原因,她该怎么回答?
思想斗争了半分钟,她还是选择了放弃挣扎,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枕头和被子走向沙发。
床和沙发隔着几米的距离,林若溪把自己包裹成粽子,故意背对着床上的男人。
“谢景安带女人回房间了,我不方便打扰他们。”赵砚舟侧躺回去,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脑袋。一头黑长发披散在外,脸部轮廓因为小夜灯昏暗的光线变得柔和。
“我就不是女人吗?”林若溪幽幽地应了一句。
赵砚舟闷笑一声:“是你说,我们如同兄弟一般。”
“是姐妹!”
“行,你说姐妹就是姐妹。”赵砚舟看着沙发的方向,突然觉得过去一周不眠不休修补系统,加固防火墙这种累死累活的工作,也变得微不足道。
林若溪打了一个哈欠,声音越来越小:“睡吧,累死了。”
刚睡着就被吵醒,赵砚舟现在精神得很:“你为什么害怕打雷?”
“你烦不烦?”
“那我换个话题……回去以后,记得把欠我的手抓骨补回来。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瘦了几斤,得养回来。”赵砚舟把小夜灯的光线调到最暗,看着沙发上凸起的小山,若有所思。
林若溪懒得骂人:“不做,忙死了。”
“出个差也能遇上老色狼,这个工作不做也罢。回家给我做饭,我每个月给你五万块零花钱。”赵砚舟说。
林若溪捂住耳朵:“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还五万块一个月,你咋不上天呢!”
“嘴这么损?周律师是怎么看上你的?这个周六你该不会跟他们出去玩吧?那个老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别再被骗了。”赵砚舟绕了一圈,话题居然转到周守礼的身上。
林若溪长叹了一口气:“赵砚舟,我上辈到底欠了你什么?这辈子非要投胎来到我身边,折磨我。”
赵砚舟干脆装聋扮哑,滑进被窝里说:“睡觉!”
在将来的某一天,林若溪才后知后觉,上辈子欠赵砚舟的是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