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醒来，原来是这个鳞片的功劳。
殷九不用猜，就知道这个鳞片，肯定是兮身上得来的。
而且，它非同一般。
再次看向兮时，殷九目光复杂。
尤其是看着兮尾巴七寸上面那个血肉模糊的伤疤，以及她皱皱巴巴的脸庞时，殷九心脏猛地一缩。
这是拆骨之痛吧？
而且，兮的状态明显是耗尽了力量，力量枯竭后晕倒的。
“这份恩情，实在是太重了……谢谢你，兮！”
殷九盯着兮，声音有些颤抖。
原本昏睡过去的兮，在听到殷九的话后，挣扎着睁开了双眸。
她看着殷九，脸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来。
“殷、殷九，不必说谢，这都是我自愿还恩的。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类了，能帮到你，我很开心……咳，咳咳咳！”
兮声音微弱，说到最后直接撕心裂肺咳了起来。
嘴角，更是溢出一抹血迹，在下巴上划出一条红线。
“兮？兮你忍一下！”
殷九扑上去，将长毛狼身上的兮扶起来，毫不犹疑地给她喂下了最后一颗生机丹。
随后，她大口大口给兮喂灵泉水。
直到兮体内气息稳定，她才停下。
“你可不能再出事了，要不然我得愧疚死。”
殷九说罢，伸手拨开兮脸上的乱发，目光朝她的额头上看去。
直到看到她额头上被抚平了一些的皱纹，殷九心下才暗松一口气。
“兮你放心吧，以后，我肯定想办法，将你恢复的漂漂亮亮的。
你是最美的鲛人才对。”
兮的这张脸，殷九眼下看着都觉得可惜极了。
“漂亮不漂亮的，只不过一张皮罢了。有时候，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眼下这样，甚好。
能重新得自由，我已经很满足了。”
兮说着，眼睛里有光闪烁。
眼下她唯一担忧的，是怕她再也没有能力回到熟悉的家乡，看一眼那些亲人了。
思及此，兮眼里的光灭了。
殷九看着情绪低落的兮，有些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