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们运气好,一去就寻到了呢?”
邬映月笑嘻嘻的说着,闻人夏云无奈一笑,道:“那便依你。”
“不过不要太有压力,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闻人夏云说到一半,停顿一会,道:“对了,此去北境,你只是去参加婚礼?”
邬映月点点头:“对啊,不然我还能干嘛?”
闻人夏云微微皱眉,眸中浮出几分古怪:“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呢?”
“你能眼睁睁地看着端木瑶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闻人夏云一脸正经。
邬映月满眼无辜:“不然呢?”
“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她不过是同门道友,总不能上门抢亲吧?”
“再说了,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师姐你这话说的,搞得像我和端木瑶有奸情似的。”
闻人夏云被她的话逗笑,她拿了条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拭去指尖残留的桂圆汁水,等指尖恢复清爽,才伸手,轻轻地弹了下少女的额头。
“谁知道你会不会忽然同情心泛滥,想着拯救人家呢?”
她意味深长地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到哪了。”
刚还在和桑晚讲北境民间趣事的薛楚见状,赶紧跟上去:“诶,我也去看看。”
“要是到我家附近了,咱们一块去置办点道贺礼啊,咱们好歹是苍衍的弟子,总不能空手去。”
语罢,薛楚掀开锦帘,踏出了门。
风雪倒灌进舱内,坐在风口的何芝芝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回头,怒骂薛楚:“你动作小点心吗?都快给我冻成冰雕了!”
薛楚嗤笑道:“谁让你这段时间疏于修炼!”
“以前在北境,你可是一点都不怕冷的!”
薛楚的笑声淹没在风雪里,锦帘落下,室内的暖气又凝聚了几分。
邬映月瞥了眼帘外,盘腿坐到桌前。
“芝芝,你今年才回来吗?”
何芝芝道:“对啊,我入宗门后,我爹就让我少回家,专心在宗门修炼便可。”
“有时我说想念北境的特色糕点了,他们宁愿给我送过来,也不愿意让我回去。”
桑晚有些惊讶:“为何?”
何芝芝摇头叹息:“还不是因为我祖母,她当初不同意我修炼,说什么女儿家出生后,就应该乖乖待在闺阁里,等到该出嫁的年纪,议一门好亲事,嫁个好人家。”
“至于修炼,找个修为高的丈夫不就行了吗?”
“还好我爹娘不认同她的想法,趁着她那年南下游玩,我爹娘两人把我送到了苍衍,从此之后,便不许我回去,因为每年冬假,我祖母都想把我喊回去,去见一见她亲自物色的北境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