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
邬映月指着自己,清澈的瞳仁中流淌出几分疑惑和讶异
少年闻言,眸光闪了闪,如美酒般清冽迷人的血色眼瞳微微眯起。
他凑到少女面前,伸手抚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奇怪,也没有发热啊。”
他嘀咕一声,目光瞬间清明:“师妹,你不会又想抵赖吧?”
“我抵赖什么——”
邬映月一脸莫名,还没说完,就被少年不由分说地扯住手腕,拉到怀里。
“我不管,是你昨日答应我,今日要陪我和哥哥的。”
“你说今天是我们的生辰,还要给我们准备惊喜,让我们早些在房间等”
“结果我等到天黑了,你都没来,过来一找,你果然被绊住脚了。”
少年的声音清浅,隐约还带着几分微微的埋怨。
邬映月听完他的话,饶是再迟钝,此刻也察觉出了什么。
他们的关系,好像有点不太寻常。
邬映月不知晓他说的惊喜是何意,只能尴尬地笑一笑,心虚的安抚他:“这是个误会,我刚刚太困,没忍住就在这打了个盹。”
“结果没想到,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殷玄闻言,控诉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他抿了抿唇,浓密的长睫垂下,眼尾染上些许惹人怜的意味。
“那你现在跟我走。”
“今夜是我的生辰,你不能丢下我和哥哥。”
邬映月被少年委屈巴巴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软,她错开眼神,想解释,就被少年的手指按住了唇。
少年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覆上唇时,指腹微微刮过她的唇珠,带起一片微微的颤栗。
冰凉的触感混合着一股馥郁甜美的蔷薇香气,邬映月长睫轻颤,唇不受控制地抿了一下。
少年眸光一暗,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
旁边的祝鹤来淡淡地看了眼两人,抬起手腕,不动声色地拍开少年的手。
“不要吓到她。”
少年一愣:“什么叫我会吓到他?衍之,你这话就说的不——”
话未说完,祝鹤来拽住邬映月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
他眸光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却是未减半分。
“你难道没发现,她有些不一样吗?”
不一样?
殷玄这才垂眸,认真地打量起少女。
嗯,她比昨天更漂亮了一点。
殷玄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看了半晌,只得出一个结论:“今天比昨天更好看了。”
“衍之,你是不是偷偷&¥”
这一次,殷玄的话依旧没说完。
不止如此,祝鹤来似是忍无可忍,抬手给他使了个禁言术。
“阿玄,说话也要看场合。”
说完,他沉默一会,抬眸看向一脸莫名的殷玄。
“她是溯光镜送进来的。”
“对于我们的关系,她现在一概不知。”
关系,什么关系?
邬映月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有些不安地后退了半步,腰肢不慎撞到桌角,将几案上的镜子打翻。
丁零当啷的声音惊了邬映月一跳,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她慌忙伸手,才没让溯光镜掉落在地。
灯火幽微,冰凉的镜子入手,邬映月的视线就被它吸引过去。
和醒来前见到的不同,溯光镜已经褪去从前的素银,镜框变成流淌着昳丽光泽的赤金色,上面的葡萄枝纹似生了叶片,开花结果。
隔着极近的距离,邬映月还能看见叶片下硕果累累的葡萄。
而中间的水镜,比从前更清澈澄明。
拿起看时,邬映月看见自己被灯火照得潋滟的桃花眼,以及身后看着她的两个俊美男子。
邬映月尴尬地眨了下眼。
却不想瞬息之间,镜子中又变了画面。
这次,是一片醉人的金色。
落日,余晖,长街宫墙蒙上一层漂亮的碎金色。
宫墙下,穿着素雅的侍女立在墙角,窃窃私语:“听说了吗?归虚池里昨夜刚诞生一位新神!隔壁的混元池里,便生了新的混元之灵!”
“以往的混元之灵不是只有一位吗?这次,可是足足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