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该仗着自己在宗门多待了几日,就对新来的同门出言讽刺,大打出手。”
“我们愿意去苍穹峰底下洒扫一年,不对,两年也行,只求师兄和几位妹妹别再生我们的气。”
几个小姑娘终于认清形势。
要知道,那玄清剑尊并不会真正为她们做主。
而殿外的那个师兄,他要是生气了,可能真的会把她们丢出宗门。
那真的太丢脸了。
而且家中要是知晓她们因为欺负别人而被赶出宗门,定然会狠狠责罚她们。
想到这里,几个小姑娘磕得更用力了。
“对不起,是我们太冲动了。”
一句句殷切的道歉混合着磕头声传到邬映月耳中。
身侧,邬梨梨看着那几个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啊。”
邬映月没说话。
她抬眸看了眼被困在灰色藤蔓后的邵清芜。
只见后者一脸倔强,见那几个女孩开始道歉,她咬了咬唇,脸上浮出几分痛恨,像是恨铁不成钢。
“你们道什么歉,错的又不止是你们。”
“几位长老,你们难道要放任这位师兄欺辱剑尊吗?”
坐在红木椅上的姜长老闻言,悠闲地掏了掏耳朵,没有说话。
苏长老揭开茶盖,抿了口茶,充耳不闻。
邵清芜咬紧牙关,似是有些不甘心。
“玄清剑尊可是苍衍唯一的剑道尊者,是苍衍最年轻最厉害的剑修,你们如此袖手旁观,难道不怕寒了他的心吗?”
此言一出,姜长老一下坐直了腰。
“寒了他的心?”
苏长老也放下茶杯:“唯一的剑道尊者?”
沉默许久的公孙长老抬眼看了过来:“最年轻最厉害的剑修?”
几个长老淡然的反问让邵清芜有些茫然。
她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瞧见鸣光殿外闪过一道温煦的白光。
紧接着,宽敞辉煌的大殿内,又出现了三道不同的身影。
为首的是个女子,白衣乌发,气质卓然,可抬眸望去,却瞧不清她的模样。
她身后站着两个少年,一人着玄色劲装,马尾高束,身姿挺拔高挑,五官俊美无俦,一双紫眸潋滟得让人心颤。
另一人着一袭青衫,身姿颀长,笑容温煦,上半张脸覆一冷银面具,面具下的褐眸温柔含笑,被殿内的烛火一晃,宛若上好的琥珀。
玄衣少年身负长剑,薄唇紧抿,气质凛冽,看着很不好接近。
可纵然如此,殿上的几位长老瞧见他时,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
“阿离回来了啊。”
“啧啧,许久不见,你修为看着又长进了。”
姜长老吊儿郎当地说完,冲他招招手,笑嘻嘻道:“要不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呢,这里前脚质疑完玄清,后脚你就到了。”
他瞥了眼被困在藤蔓中的清傲男子,一边叹息,一边冲走到殿外的小女孩招招手。
“那边那个,叫邬映月的小姑娘。”
“你过来。”
邬映月一脸疑惑,抬手指了下自己:“你喊我?”
姜长老摸了摸胡子:“不然呢?”
邬映月面露犹豫,姜长老一瞧,立马催促起来。
“还不过来看看你这师兄。”
“这才是苍衍当之无愧的、最年轻、最厉害的剑修。”
“你百里师兄陨落之后,全宗的弟子啊,就数阿离的剑术最出挑。”
“整个宗门的弟子中,他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老苏,你说是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