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会说话了,我想杀只鸡给她庆祝一下!”
“什么庆祝,邬梨梨,你别想糊弄老娘!”
女子拿着鸡毛掸子追到篱笆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邬梨梨把鸡抱到院子里的水台前,脸不红气不喘地拿着地上砍白菜的刀,往那鸡脖子上一剁——
霎时间,鸡毛飞溅。
而她怀里的那只芦花鸡,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女子瞬间怒了:“邬梨梨,你在搞什么!”
“你会杀鸡吗?”
她气冲冲的丢开鸡毛掸子走进来,瞧见邬映月时,不由愣了愣。
“月啊,真会说话了啊?”
“叫声婶娘来听听?”
小女孩有些害怕,可看到女人眼中的期待时,她鼓起勇气,小声地喊出声:“婶娘。”
这一声婶娘比蚊子声还小。
可女人听完,便露出了喜色。
“乖孩子,再喊一遍。”
小女孩扯着衣角,声音大了几分:“婶娘!”
“诶!”
女人喜笑颜开。
她抬手揉了揉小女孩细软的头发,道:“乖乖,婶娘去给你杀鸡啊。”
“真好啊,我就说这孩子只是晚熟了点,人肯定不傻。”
她心满意足的走到水台前,看见一脸茫然的女儿,一把推开。
“让一边去,我亲自来。”
邬梨梨有点傻眼了:“娘,您不骂我啊?”
女人道:“骂你作甚?”
“难得映月能说话了,杀只鸡算什么?”
她提着芦花鸡走到西边的小厨房,拿出一把刀和一只海碗,走到水台前。
银色刀刃划破芦花鸡的脖颈,鸡扑腾两下,便没了气力。
鲜红的血液汩汩淌进碗里。
邬映月看着那血红的液体,思绪忽然有些恍惚。
她好像明白,为何会有人向往溯光幻境了。
这些平淡且充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似乎就是她幼时求而不得的温暖。
“梨梨,傻站在这干吗?”
“带着妹妹找点柴火回来。”
站在旁边的邬梨梨回过神,爽快道:“好嘞!”
然后就扯着邬映月,往外走。
走到一半,邬梨梨似是想起了什么,悄悄问她:“妹妹,你喜欢吃板栗烧鸡吗?”
邬映月感觉脑袋不受控制地点了点。
邬梨梨兴奋道:“娘,我带妹妹去捡点板栗!”
女人一听,骂骂咧咧:“你是傻瓜吗?夏天怎么会有板栗!”
邬梨梨道:“谁说没有!”
“柴火你自己捡,我带妹妹捡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