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灵竹一愣,显然没意识到后果会那么严重。
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看向在场唯一熟悉的女子。
桑晚挑眉:“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救的你。”
“如果你是想问你兄长的事情,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兄长没救了。”
杭灵竹脸色一白。
薛楚轻啧了一声,抬眸看向桑晚。
“你吓唬她干嘛啊?”
“别听她瞎说啊,你兄长被关起来了。”
何芝芝贴心开口:“阿晚有点嘴硬,你别信她。”
“傍晚的时候,她才给你哥哥处理完煞气。”
薛楚看热闹不嫌事大:“阿晚,你刚刚不还挺关心人家的吗?”
“怎么人家一睁开眼你就变脸了?”
桑晚听着薛楚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揶揄,有些忍无可忍。
她瞪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起身就往外走:“我去找映月。”
可还没走几步,桑晚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
她回头一看,发现那个快被包扎成的女子顶着一张煞白的脸,歉疚又难受地看向她。
“对对不起。”
她喘了好几口气,停顿一会,又艰难地憋出半句话。
“谢谢。”
她这话说得极其困难。
桑晚看见她胸口的纱布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沉默一会,硬邦邦地开口:“知道了。”
杭灵竹还没松手。
眼看着她唇瓣微动,还想再说些什么。
桑晚赶紧开口:“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现在能松开我了吗?”
杭灵竹咬了下唇,乖乖松了手。
桑晚瞥了她一眼,俯身和薛楚叮嘱一会,转身便出去。
屋外,乌云蔽月,寒风萧瑟。
夜里的村庄伸手不见五指。
几个弟子拣了柴火烧,见邬映月坐在屋顶值守,便热情地招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