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一缕微长的发丝在她额头处打了个卷,邬映月烦闷地揩去汗珠,回眸看向愣在后面的男人。
“苍梧前辈,你为何站在这?”
邬映月还得感谢他。
若不是他三番两次扰她求学的兴致,她恐怕还不会抛去对自己基础的那点成见,直接上手去体验。
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这一番下来,虽是累得大汗淋漓,但也叫她领略不少。
邬映月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剑术,确实精进了。
对面,苍梧厌听着少女对他的称呼,一下皱紧了眉。
“怎么忽然唤我这个?”
邬映月坦然地对上他视线,淡淡道:“想喊便喊了。”
“苍梧前辈应该不会介意吧?”
苍梧厌只觉一口气卡在喉间,不上不下,让他难受的紧。
“那后面”
“后面当然是去练弓箭,苍梧前辈应该会看在师尊的面上,尽心教我的对吧。”
邬映月神色平静,面上无笑,微挑的桃花眼中少了原先那股亲近的笑意。
苍梧厌没来由的心慌。
但他又无法提起,只能跟在邬映月后面走。
许是第一处得了三星,一路上多了不少指示痕迹。
少女背着长剑走在前面,裙摆款款,身姿笔挺,背影纤细又漂亮。
苍梧厌敛起视线,看向旁处。
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因为他的问题,两人现在的气氛完全变了。
从同门的亲近,到眼下的疏离,原来只在一瞬间。
苍梧厌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
忽然,一只纯白色的蝶绕过几间小屋,停在了他的肩头。
白蝶扑簌着薄薄的蝶翅,淡淡的荧粉洒下,落在他的肩头。
“你扰乱了她的求知兴致。”
“这下好了,人是你惹的,你负责哄好。”
女人语气懒懒,话语之间,盈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味。
苍梧厌掸开信蝶,传音回去:“师尊,你有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