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轻搁在沈瑶初的头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都过去了。”
沈瑶初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泪却仍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说出来了！”沈瑶初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激动：“她终于都说出来了！”
铁证如山！
高禹川微微点头，平日里沉稳冷静的眼眸中此刻也染上几分激动。
正这时，屏幕里的何曼月却身形一动，猛地抬手，手中匕首寒光闪烁，作势要狠狠刺下。
沈瑶初吓得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眼睛，身体本能地往高禹川身边靠去。
她清晰地感觉到高禹川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握紧了一下，那力度传递着他同样紧张的情绪。
下一秒，高禹川恢复如常，保持镇定，低声安抚道：“别怕，她不会真动手的。”
沈瑶初这才放松下来，她看向屏幕。
果不其然，何曼月并未将匕首刺进要害，而是在高远斌的腿上刺了一刀。
刀刃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涌出，高远斌瞪大了双眼，惊恐地大吼一声。
“啊——你干什么？！”高远斌痛到整个脸都拧成一团，痛苦不已。
看着受伤惨叫的高远斌，何曼月发出一阵扭曲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刺耳。
“我想让你尝尝痛的滋味啊！”何曼月笑道：“像你这种没有心的男人，就只能感受身体上的疼痛了。”
高远斌疼得脸都白了，他憎恨地看着何曼月，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还有，高远斌，你可真是个愚蠢的男人啊！”何曼月幽幽道：“你那些项目，都离不开我的运作。里面掺杂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你都不知道吧？”
高远斌颤抖着：“什么？”
“只要他们查出项目里的猫腻，你签的字，你安排人做的项目，抓也只会抓你。”何曼月冷笑道：“你居然还敢让他们调查，只要一查，你也得跟着陪葬，你明白吗？”
高远斌满脸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竟然这样害我！我恨你！”
何曼月脸色骤变，脸上的得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痛苦与不甘，她往前凑了凑，眼神中满是渴求，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问道：“你恨我？那高远斌，我问你，你到底爱过我吗？”
高远斌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惊恐瞬间占据了他的眼眸。
他无比确定，要是他敢说“没有”两个字，他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那把刀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高远斌声音颤抖，急切地说道：“爱你，我当然爱你，不爱你我为什么会抛弃颜悦笙娶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别杀我，我还爱你，你回我身边好不好？”
何曼月闻言，身形猛地一僵：“真的吗？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对，我爱你！曼月，我是爱你的。我们继续做夫妻好不好？”高远斌忍着疼痛，放柔了声音。
何曼月脸上露出贪恋又纠结的神情，沉浸在那虚假爱意的回应里。
就在她失神靠近之时，高远斌却瞅准时机，猛地从椅子上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在何曼月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何曼月被踹倒在地，高远斌趁此机会转身欲逃。
但何曼月的手下反应迅速，一拥而上，再次将他死死按住。
高远斌拼命挣扎，大骂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心的女人，让他们放开我！”
逃跑挣扎之间，高远斌刚刚被划破的腿正汩汩冒血，他疼得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