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无辜的,相信皇上自由定夺。”元步薇把皇后从地上扶起来,“至少皇上现在没有剥夺您的封号,只是把您禁足,这说明,事情还有余地。”
这话,纯粹是安慰皇后来着。
皇上是最在意的面子的,要让百官跟天下人知道,皇后背着他,与一个臣子勾搭在一起,皇后还怀了对方的孩子。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何况,他还是天子。
所以,他只能把皇后禁足,一旦夺了她的封号,加上邓嵘擒,聪明的人会立马联想到两者的关系。
而皇后被禁足,大家只会以为,皇后给邓嵘求情,惹怒皇上而已。
从凤仪宫出来,已经是午后。
静和公主望着蓝天白云,吐出一口浊气:“这么多年,本宫总算把这口恶气给出了,对了,步薇,你方才说,皇上心仪太子的人选,是谁来着?”
“我猜测是二皇子礼王。”元步薇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理由。
静和公主点头:“的确如此,不过礼王这个人嘛……不是表面上那样,他呀心眼不比太子少,提到太子,他这一遭殃,本宫还需要推波助澜一下,让他翻不了身。”
就在太子被禁的第五天后,弹劾他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飘向皇上的桌子。
在这其中,还有弹劾良王的奏折。
太子毕竟是自己亲手立的,现在要他的命,皇上不舍。
于是,皇上把矛头对准了良王。
就在良王还沉浸在温柔乡之中,他的府邸被大理寺的人团团围住。
“殿下,殿下。”
衣衫都没穿着整齐的元锦瑟,快步追出去,却只看到尘土飞扬中离去的马车。
她内心有一种不祥之兆。
感觉良王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回到府中,收拾几件值钱的东西,当天夜里就跑路了。
江唯铭这几日,因为太子被禁足一事,而焦头烂额。
在户部,一直谨小慎微,兢兢业业。
不料,今天下值之时,被户部侍郎喊去,让自己明日不用再来了。
自己想要问个原因,都问不到。
他一想可能是因为太子一事,更要命,他接到消息,说良王被大理寺给带走了。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又不敢回家,怕连累家人。
只能在自己的府邸,喝闷酒。
就在这时,小厮带着元锦瑟走了进来。
“元锦瑟,你还有脸出现?”江唯铭正愁自己没地方发泄呢,一把掐住元锦瑟的脖子。
“相公!”元锦瑟的脸,立马涨成猪肝色,拼命地拍打江唯铭的手,“放开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良王出事了,你会不知道?”江唯铭根本不信元锦瑟的说辞,“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能帮我平步青云吗?你就是这样帮我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相公……求求你,放开我……”元锦瑟吓坏了,身子拼命地打哆嗦。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江唯铭一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望着被自己掐到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元锦瑟,立马松开她。
“咳咳咳……”
元锦瑟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地咳嗽,喘气:“大理寺只是把良王带走了,又没说因为什么事情,再说就算他有事,也不会连累你的。”
“可我的差事没了,你知道今天下值之时,大家看我的那个眼神吗?”江唯铭走向云锦瑟之时,突然踢到她拿回来的包袱,打开一看全是值钱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我拿来给相公的,我伺候良王这段时间,他赏赐我不少东西,我一点都不敢动,全都存起来了。”元锦瑟现在很清楚,自己要牢牢抱住江唯铭的大腿,才能继续活下去,“相公,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你的差事,我会在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