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是江侍郎的良妾白露,她生的是女儿,没资格搬出去住。
但因为江夫人憎恨丈夫的所作所为,觉得他太过冷血,便撂挑子不管家事。
直接装病,不出房间。
气得江侍郎当场夺走了妻子的掌家权,给了白露。
受宠若惊的白露,意识到这是自己等了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能够翻身的机会。
只要她能做得好,让老爷满意。
那女儿定能说个好夫家。
江唯昱本来还想继续在老宅住下去的,结果几天下来的开销太大了,当初他走的急,身上没带多少银子。
想着后天就是除夕了。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后,他决定趁着夜黑风高回家,问母亲要点银子。
结果前脚下马车,后脚就被人扣住了。
“谁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二少爷,是江侍郎吩咐的。”
“父亲?”
江唯昱面上带着不信,但下一秒直接被人押了进去。
进府之后,他才觉得,院中空荡荡的,也不见母亲与大哥。
思索间,他已经被押进了父亲的书房。
“唯昱,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在事发后第二天,江侍郎就派人去调查此事,本来是想找能解决的办法,结果调查下来。
差点被气个半死。
江侍郎才知道,那天楚老板让他的手下前来,其实是给自己留了面子的。
不然,此事真要捅到皇上那儿去。
江家就在自己这辈断裂了。
老祖宗知道后,肯定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狠狠揍自己。
“父亲,事情都发生这么多天了,您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那就说明,楚霸天就是虚张声势。”江唯昱还在洋洋得意,丝毫不觉得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唯昱,其实放印子钱这事,在各大世家之中,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多多少少背地里都干过这样的勾当,可是你呢……”江侍郎叹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收齐来的证据摔在儿子面上,“你每次放出的印子钱,息钱一次比一次高,你知道那些人因为还不上银子而选择自尽的,结果你却还不放过他们的家人。”
“他们自己还不上银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唯昱理直气壮,“要是有本事,就别来借印子钱啊,说到底就是觉得天上能掉馅饼,想着先把钱借到了再说,结果还不上了,就开始哭天喊地。”
“好,你可以不同意他们,那你现在呢,你欠了楚老板八十万,你该不会想让我替你还吧?”
“什么八十万,我根本就欠这么多,再说了,我那么有经商头脑,我倒是跟楚老板写个协议,说好几年之内还清就是了。”
也不知说江唯昱蠢,还是无知。
江侍郎都被气到无语了。
“父亲,您的胆子就是太小了,您可是户部侍郎,谁不知道……”
“咚咚咚!”
一阵粗鲁的敲门声,打断了江唯昱的话。
“开门,开门!”
“父亲,门外是谁呀?”
“你把门打开不就知道了?”
江唯昱见父亲面色平静,还真听话地去开门。
结果房门一打开,他就立马被个壮汉给控制住了。
“啊!”
江唯昱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扭头看到大汉的面孔之时,惊得喊起来:“荣海、庄山、怎么是你俩?”
这两人先前跟着江唯昱,专门负责要债。
“江二公子,您真是让我们好找啊。”荣海哼笑一声,手上又加了几分力,“东家让您还银子呢,他还说,若是您还不上银子,我俩都要跟着遭殃,所以你就大发慈悲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