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已经把事情理清个大概的江侍郎,一个耳光扇的江唯昱眼冒金星:“也就是说,上次你偷偷调换我私库的银子,就是为了干这个勾当?你还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父亲,事情不是如同江唯昊所说的那样。”
江唯昱连滚带爬,抱着江侍郎的大腿慌忙解释:“父亲,我马上去见楚老板,我一定……”
“江二公子,东家让我陪着一起来,说明他已经把此事全程交给你弟弟处理。”
“他一个低贱的东西,也配跟我称兄道弟?”江唯昱怒吼,恶狠狠地瞪着一言不发的江唯昊,“江唯昊,你少得意!”
“二哥,你放印子钱关乎到整个江府的安危,就算你记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江唯昊说完,朝着父亲作揖,“父亲,大哥明年还要参加秋闱的,若被其他学子知道,二哥再放印子钱,对大哥不利,还请您做主。”
“三弟说的没错。”
此时此刻,江唯铭与江唯昊站在同一阵线上:“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情,楚老板完全可以报官,却让三弟与元管事一起来,这就说明,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知道您是朝廷命官,闹大了,对双方都没好处。”
元铎偷偷翻了个白眼。
江侍郎生的三个儿子,性子真是一模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父亲,您不要听大哥胡说。”江唯昱狠狠摇头,看向早已吓傻的母亲,“母亲,您说句话啊,帮我劝劝父亲。”
“唯昱,你告诉我,你真的贪了五十万吗?”江夫人眼中透出不信,可见到儿子一下子沉默了,气得捶打他,“唯昱,你糊涂啊,若五十你做生意赔了也就算了,可你怎么能做放印子钱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呢。”
“母亲,我没有,他们是胡说的,您不要信。”
“对了,我忘记说,江二公子,我刚才说的五十万只是你当时欠下的数目,因为你监守自盗,所以现在每日的息钱是要往上加的,东家呢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到除夕夜之前凑够账本最后一页的数目,这样你们也能过个好年。”元铎冲愣住的江家人微微一笑,“若银子准时交上来,咱们一切好说,若银子交不上来,那就看东家是什么意思了,该说的,该交代的,我都说完了,告辞。”
江唯昱立马捡起账本,火速翻到最后一页,当看到账本上的数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八十万?父亲,我不可能欠下这么多银子的,这是敲诈!”
“江二公子,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你家的账房,把这本账册好好算一下,看看到除夕夜前,是不是这个数目。”元铎想发怒却又不敢发怒的江侍郎,“江侍郎,江二公子不懂规矩,我想您一定懂。”
说完。
元铎转身就走。
“站住,王八蛋,你站……”
江唯昱话说到一半,面上又挨了父亲一巴掌:“父亲,您怎么又打我?”
“江唯昱,你、你……”江侍郎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瞪着儿子,下一秒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
江夫人尖叫起来:“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今晚,原本是江唯昱扬眉吐气之时,结果被他亲手搞砸了。
一直到后半夜。
听到大夫说,江侍郎没事,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唯昱,你过来。”
比起大儿子,江夫人更溺爱二儿子,刚才她在屋中想过了,只要二儿子不在,那个什么楚老板也不敢怎么样。
丈夫可是朝廷命官,他一个商人要么活腻了,还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