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产期不远了,生产的时候丈夫不在,她心里该多害怕?
郑氏率先拉着谢玉惜的手,道:“妹妹,家里男人一走,我在家可太闲了,我若上门叨扰,你别嫌我。”
昌祺郡主也说:“玉惜,自从你怀了身子好长时间都没有陪我打牌了,罢了,我就先迁就你,以后牌局就落在你家。你不许拒绝。”
谢玉惜笑道:“来,尽管来。伯爷走之前,给了我一笔私房钱,尽管来赢走我的银子。”
“那感情好!我家哥儿正是狗嫌的年纪,衣服、鞋子天天都得破,家里都快养不起他了!”
郑氏笑道。
大家说说笑笑,还真就开了一桌。
叶子牌三缺一,谢玉惜没让丫鬟陪打,而是让正好过来串门的乔氏补上。
乔氏颇懂察言观色,郑氏也就罢了,与谢玉惜坐对家的,可是昌祺郡主。
她小心翼翼坐下,道:“玉惜,婶子我牌打的不好,可别笑话我。”
昌祺郡主淡笑道:“熟能生巧,多打打就会了。”
乔氏那也是谦辞。
她一个寡妇,平常闲着无事,私底下可没少打牌。
之所以这么说,是想着自己如果没打到郡主心坎上,到时候可以用“我不会”推脱过去。
省得得罪了昌祺郡主。
哪知道,她想多了。
她连赢几把,昌祺郡主高兴的不得了,兴奋道:“再来再来!”
乔氏眉毛一挑,哎呀,还有这等好事?
自己赢那么多钱,还把贵人给赢高兴了?
她又打量了谢玉惜一眼,却见侄媳妇居然也没有给她递眼色,岂不是让她随意发挥的意思?
乔氏笑嘻嘻收钱,洗牌重来。
不知打了多久,谢玉惜觉得有点疲了,说起了闲话,道:“我今儿可是输惨了。”
乔氏给她使了个眼色,道:“好侄媳妇,别心疼,婶子我在别处补偿给你。”
“婶子也别再别处了,正好我有事情求您。”
谢玉惜一边起牌,一边和乔氏说说笑笑。
都在一个牌桌上,郑氏和昌祺郡主能听不见?纷纷竖起耳朵,静待下文。
乔氏和谢玉惜一唱一和:“一家人你还说这种客气话,有什么事儿要求婶子我?”
“阿虎年纪不小了,婶子您亲戚家里若有适龄的女孩儿,替我家阿虎上点儿心。”
谢玉惜惦记的就是这事。
不过阿虎这次随军回来,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能说先熟悉熟悉合适的人选,待他回了家再谈相看之事。
谢玉惜同郑氏也道:“郑姐姐,你也得帮我上上心啊!”
至于昌祺郡主,她递去一个笑也就罢了。
郡主又不是桐源本地人,更不管这种闲事,面子上不冷落郡主也就够了。
郑氏哈哈一笑:“这个好说。”她微叹:“可惜我没生得个丫头,我不骗你,我就喜欢你家阿虎呢,是个周全孩子。”
谁说不是?
只是伯府三个孩子,毕竟有些恶名在外,真到说亲的时候,只怕不会太顺利。
“你家挑侄媳妇,有什么要求?”
昌祺郡主忽道。
谢玉惜和郑氏、乔氏,纷纷看着她。
昌祺郡主挑眉扫视众人,轻笑:“怎的,我不像是会保媒的人?”
不是她自吹,京中贵女,往上三十岁,往下十五岁,就没有她不熟的。
恰好能和梁虎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