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担待不起。
眼看妻子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齐汝望耐性哄道:“你放心,母亲从不是刻薄之人,只要你孝顺贤惠了,站规矩的事早晚免了。
“听话。”
齐汝望捧着谢湘怜的脸颊。
“真的吗?”
谢湘怜边落泪,边问。
齐汝望肯定地告诉她,是真的。
“快去重新梳妆,我一会儿送你去,就同母亲说,是我的缘故你今日才迟了。”
夫君这般体谅她,谢湘怜暂且也不觉得痛苦了。
“那你先出去吧,我梳妆且要一会儿。”
“好。”
齐汝望走后,弄棋进来替谢湘怜梳头。
心怀怨恨的人,总得找点儿什么来平衡心里的不满。
谢湘怜心想,谢玉惜她又在伯府里过得怎么样?
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弄棋,你昨天去伯府见到大姑奶奶了?她过得如何?”
“这……”
弄棋一不小心,下手重了点儿。
谢湘怜疼得叫了起来:“你轻点儿!”
“奶奶,对不起!”
弄棋的双手,慌忙离开谢湘怜的头发。
“问你话呢,谢玉惜在伯府情况如何?”
谢湘怜捂着头皮,瞪了弄棋一眼。
弄棋咬咬唇,把自己所见说了一遍。
“当真?”
谢湘怜脸色苍白,完全不敢相信:“她已经当了家,连伯府隔房长辈都对她十分巴结?”
“是,是的。”
主仆愣着神,董氏那边派了妈妈过来请,和董氏一样,分外严肃的一张脸,在外催道:“奶奶今儿是怎么回事,怎的不知道给婆母请安了?”
谢湘怜心里一慌,应道:“这就来了。”
心里却骂着:老虔婆,凭你也配支使我?
等梳了头出门,看到那妈妈死人一样的脸,忽地闪过一个她自己都不信的念头。
当初,当初要是没抢这门婚事,吃苦的是不是就谢玉惜。
而不是她了。
西宁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