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冠言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放下咖啡杯，声音轻轻地：“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高子然怔了几秒：“这样啊。”
“嗯。”霍冠言显然不是很想再提这个话题。
“对了，我刚才听你的助理说，苏梓涵养了只狗？”高子然另起话题。霍冠言点点头：“养了一只白色的萨摩耶。”
“叫什么？”
霍冠言：“……”
高子然：“一个名字而已，总不会是叫瞿安晏吧？”
霍冠言听到“瞿安晏”三个字，眼底浮现出一缕厌恶。
很快，他凉凉地吐出三个字：“言言。”
高子然：“……”
高子然怔了几秒，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人才，真的是人才！虽然苏梓涵忘了你，但是能像她这样给狗取你的名字的，全青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霍冠抬起眼皮：“高子然，如果你想被保镖丢出去，可以继续挑战我的底线。”高子然瞬间止住笑声：“好，聊正经的。既然苏梓涵失忆了，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全球很多上市的大公司都知道你的夫人回到青城了，他们肯定会约你与苏梓涵一起赴宴。一次两次拒绝可以，多次拒绝……哪怕霍氏家大业大，也吃不消吧？”
霍冠言深邃的眸子垂下，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她现在不能进行手术。苏梓涵她……过去头部有过几次撞击，四年前的那次爆炸，再次导致她的头部遭受撞击。现在头颅内部有几处淤血，如果要做手术，风险很大。”
“即使找世界上最好的外科医生也不行么？”
高子然有些意外，以霍氏的财力和人力，让世界顶级的外科医生为苏梓涵操刀手术，小菜一碟。
霍冠言冷峻的眸子变得暗淡。他沉沉地“嗯”了一声，干燥的薄唇艰难地开启：“世界上最好的外科医生也不能保证手术成功率的百分之百。”
高子然沉默。
他理解霍冠言的选择。
霍冠言不能再失去苏梓涵了。
他宁愿苏梓涵永远想不起来自己，也不能让苏梓涵进行有风险的手术。
高子然重重地拍了下霍冠言的肩膀：“都会过去的。”
霍冠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他真的能等到苏梓涵想起自己的那一天么？
……
陪言言玩耍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说好乖巧温顺可爱呢？
苏梓涵陪言言在花园里溜了好几圈，言言跑得很快，放开牵引绳，立马就能蹿出好几米远。
苏梓涵只有紧紧地跟在言言的身后，等她牵着言言回到别墅的时候，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似的。
“少夫人，您没事吧？”女佣见到苏梓涵面色苍白，以为苏梓涵身体不舒服。
苏梓涵将手中的牵引绳递给女佣，扶着自己的腰喘着气：“我没事，就是要好好休息休息，言言实在是太能闹腾了……”
女佣听到“言言”，脸色有些微妙。
少夫人还真是敢取名字……
“我去洗个澡，一会儿让人帮我把言言送到房间里吧。”
“好的，少夫人。”
许若晴回到卧室，泡了一个牛奶浴。
全身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