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向陷入痛苦的曾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咋办。
杨无间来到这里快两个月了，亲眼目睹很多惨剧，遇到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心态早就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已经看开许多东西。
他明白曾厉心中的痛苦。
曾厉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出身流民，经历了不知道多少苦难。
好不容易通过武馆考核，练习武学，拥有炼体小成的实力。
在这世道勉强能自保，遇到一对流民姐弟，深知生存艰难的他伸出援助之手。
没想到还是保护不了，那种痛苦，痛彻心扉。
杨无间走到曾厉面前，俯下身子，轻拍他的肩膀。
“死亡，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种解脱。”
“就算这一次幸运躲过去活下来，之后呢？”
“在这个充满危险、死亡遍地的世界，他们活着反而是一种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对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说出见解。
可能出于同情，出于感触。
曾厉缓缓放下手，抬起头颅。
脸上的痛苦减轻些许，重又变回那个冷漠寡言的少年。
“我明白了，杨师兄。”
曾厉抹掉几滴眼泪，这是他第二次流泪。
上一次是和父母逃亡，父母死于途中的时候。
他坚定的信念便是习武，拥有强大实力后，去保护弱小之人。
是自己不够强大，面对今天这种事情，才会一下子崩溃。
经历过诸多磨难，内心坚韧的他很快恢复过来。
曾厉站起身，看了一眼姐弟的方向，目光坚定。
……
杨无间带着队伍回到武馆，换下一班人。
每一支巡逻队伍由一名内门弟子带队。
因为内门弟子最低都是炼体大成。
随着最近邪灵频发，每条街道驻扎一位炼体小成弟子。
不要求他们对付邪灵，只要出现邪灵杀人，立即给武馆传达信息即可。
前往解决邪灵的队伍均由炼体大成和炼体圆满组成，实力强横。
杨无间这几天一直住在武馆，家都没有回了。
也就没再见过黑袍人，期间倒是解决了两起邪灵事件，获得两点修改点数。
再加上酒楼遭遇的诡异人影，杀死了四头活尸。
面板上已经有六点修改点。
每一门武学都能显示可推演。
杨无间没有着急推演武学，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炼体境界中还没有达到极限。
再修改几门武学，让身体无法变强再学习皮膜篇桩功。
距离借阅刀法的时间，已过去五六天。
去更换武学时，看守的外门弟子脸色古怪。
不过，杨无间是内门弟子，不敢多问，只要缴纳银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