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虚幻，是历练之中要经历的一切。
下一瞬，他猛地轰出一拳，直接出手将这一幻境打碎。
“区幻阵，还想拦住我？”
叶玄的声音充满了不屑，“灵魅不知让我感受了多少次这样的场景！”
与此同时，山洞外。
墨寒刚刚将观察洞内历练状况的灵幕准备好，便看见了叶玄击碎第一道幻境的画面。
一时间，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小子速度如此之快？还这么狠心？”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参加这成年历练时，在这第一关停留了整整两日之久。
那幻境中的场景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他在其中迷失了自我，差点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没想到，叶玄居然如此轻易地瞬息破开。
这让墨寒对叶玄刮目相看，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期待。
一旁，灵魅听见墨寒的话后，立刻为叶玄抱不平，“主人并非心狠，他只是经历过许多次这种事情，知道眼前所见的真假。”
“前辈别忘了，我幻灵狐一族最擅长的便是幻阵。”
“呵呵，是老夫狭隘了。”
墨寒顿时苦笑了几声，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误解叶玄了。
……
叶玄继续在山洞中前行，走着走着，前方再度传来说话声。
那声音隐隐约约，在山洞中回荡，让人听不太真切。
于是，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过去，只见前方的山洞逐渐开阔，一名妇人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身形瘦弱而憔悴。
妇人面前还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老者身着一袭白色长袍，白发苍苍，但眼神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只不过，这老者在面对妇人的苦苦哀求时，似乎无动于衷。
叶玄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听了听，发现是妇人在向老者讨要救人性命的药物。
似是察觉到了叶玄的存在，那老者猛然睁眼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仿佛能看穿叶玄的内心，“小友，她的孩子该不该救？”
“前辈为何不救？”
叶玄回过神来，看着对方，心中充满了疑惑，“其中应该有前辈坚守的道理吧？”
“这妇人当年是远近闻名的蛇蝎心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老者微微点头，开始将其中的原委道来，“求到老夫这里之前，她甚至不惜造下滔天杀孽。”
“她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救她的孩子，而且察觉到这些手段无用后，她又开始救助各方乞儿、伤残之人，希望以这种方式挽救。”
“你觉得，此人的孩子该救吗？”
老者说完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叶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
“这孩子……”
叶玄刚要开口，却被老者打断。
“若你想说，此妇人所做之事，与其孩子无关，那便不必开口。”
老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深意，“因为，那孩子能活到现在，正是因为其母亲四处为非作歹所得之物养育大的。”
“你觉得，此人的孩子该救吗？”
第二次听见这个问题，叶玄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抱着对方，“杀了妇人，再视情况救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