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众多教主和禁区之主们完全不慌的原因。
“怎么能这样？”
“老东西真该死。”
“这个老东西，怎么还不死，都到了现在，竟然还有手段等着我们，难道老东西非要让九天修士灭绝才甘心么？”
一众第二梯队的修士，指着天空疯狂骂娘。
其实，道统传承的倒还好，有他们教派的长辈在，就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可苦了那些散修们，一个个指着天空骂娘。
姬虞目光深邃，目光幽幽的看向了直入云端的堤坝。
所有的一切不顺，都被归纳在了真武大帝的头上，姬虞突然感觉，有句话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墙倒众人推，树倒猕猴散。
而真武大帝，不仅是猕猴散了，甚至猴子还要回来撒泡尿，全然没想过，这颗参天大树曾经为他们带来了什么。
也可能，不愿意去想。
当镜面破碎，当一切归于真实，当虚空中的一切环境，逐渐相融，无尽海中，泼天的不朽物质，正在涌向九天十地。
通过亘古永存的堤坝上方，呼啸着的微风，吹晃了两缕金光。
枯坐了不知道多久的枯骨，此刻火焰在一闪一闪跳动。
碎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陈真武感受着身后，镜面破碎般的响声。
以及，那熟悉的九天气息。
“怎么能呢，怎么可能呢？”
陈真武似乎陷入了对自我怀疑之中。
小鼎，在陈真武的身旁，陪伴了不知道多久。
当小剑祖出现，陈真武的内心就已经出现了巨大的愤怒，但，即便是涂倾仙和小剑祖有矛盾。
但是你已经成为女帝，有矛盾下死手，说破天，陈真武也能够想她个人恩怨。
唯独这件事情。
破大阵，堤坝重归九天。
这代表了什么？
枯骨的手指略微抖动了几下，似乎在宣告着陈真武内心中的不平静。
不止是陈真武。
小鼎中的两个女人，比陈真武还要震惊无数倍。
不是。
就是说，好端端的，大阵为什么被破了？
谁破的？
发生了什么？
大阵在这，那么，九天十地即便是没有了陈真武，黑暗若是想要找到九天十地，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大阵没了。”
“果然，发生了大事。”
囡姐眼睁睁的看着大阵破碎。
仿佛镜花水月，消失在了天地间，本来堤坝的后方是无尽的黑暗虚空，但是现在，此时此刻，大阵消失了。
虚空也消失了。
当所有的一切，归于虚无，堤坝下，最真实的场景都显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无尽的漆黑的土壤。
似乎因为某种过往，土壤寸草不生。
那熟悉的景象，令来自于未来的小鼎中的两女，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恐惧之中。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