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不想要,一篮子五十个鸡蛋,就靠两只老母鸡不知道要攒多久,尤其是到了夏天,鸡本身就不爱下蛋,她估摸刚才村长伯伯大儿媳出去了一趟,就是去给自己凑鸡蛋去了。
不过最终林溪没有拗过村长,林志忠拎着鸡蛋送林溪和林月两人去村口搭车子。
“村长伯伯,你这个胃病一定要按时吃药,婶子你盯着伯伯,这个药如果不按医院要求吃,是没有效果的。”
“听到没,溪丫头说得对,你老是疼起来就吃,不疼就不吃药是不行的。”
“婶子,如果伯伯疼狠了,一定要送他来武市看病,到时候就住在我家,如果伯伯不肯来,你给我拍电报,这是地址。”
林溪把写有地址的纸条子递过去,上面还有个电话,林溪跟村长媳妇解释电话是邻居家的,晚上七点半以后有人,有急事也可以打这个电话。
交待完后,她才带着妹妹跟志忠哥离开。
虽然胃病不是啥大病,但如果治不好拖久了也很麻烦,林溪想起前世村长伯伯的胃病疼了好多年,最后也不知道咋样了。
这一世她估摸村长伯伯肯定也不会好好吃药,要是等过年的时候还没好,她就想办法劝婶子带村长伯伯来城里看病。
林溪走后,村长媳妇在一旁感慨,当初丈夫可怜林溪,论起来都是远房亲戚,虽然生活艰难吃不饱,但总是时不时给林溪林月两孩子些吃食,那时候只想着不能让孩子饿死,没想到当年的善心,换来俩孩子丰厚的回报。
村长看着林溪给自家送的节礼,猪肉白糖红糖就不说了,还有两瓶白酒,两条过滤嘴香烟,这烟都是村长去乡里开会,领导才抽的,一包一块多老贵了,村长自己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香烟。
村长媳妇看到这老些东西,也忍不住感慨,两口子都觉得林溪和林月进城后出息了,不过每次买这么多东西,这两孩子哪来的钱和票。
两人虽然好奇,但这种事不好问。
回去的时候林溪和妹妹没有碰到林根生全家,因为走得比较早,两人到武市才下午四点。
林溪带着妹妹林月先回家洗了个澡,把手里的土鸡蛋给洪嫂子、徐大妈、桂花嫂子各送了五个尝尝,毕竟是土鸡蛋味道香,而且也就着明天过节。
徐大妈给了林溪一包北方的白皮点心,里面是枣泥馅,说是徐大爷的徒弟来看徐大爷,给带的点心。
剩下的鸡蛋林溪收到空间小卖部里,不然这热的天鸡蛋坏的快,姐妹两先洗了个澡后,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点,林溪带着妹妹直奔国营饭店。
兴许是快过节了,吃饭的人格外多,饭店里的服务员态度更差了,毕竟吃饭的人多人少,都不影响他们的工资,人多了大家太累。
但是服务员们看到林溪带着妹妹来吃饭,板着的脸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硬是给林溪两姐妹在人多的情况下安排了两个位置,然后又给两人上了两碗酸梅汤。
“尝尝看,这是姚大厨一大早就熬的,熬了一上午,放了好多冰糖,可好喝了。”
林溪点了两个菜,再一次收到众人羡慕的目光,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真材实料的好喝。
晚饭吃完姐妹俩回家后,就看到田老太挨家挨户敲门。
“周末我儿子办酒,徐大妈来喝酒啊,就在咱楼前空地。”
田老太说完后一扭脸,看到林溪,眼神格外复杂,甚至突然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啥。
洪嫂子看着田老太挨家挨户敲门喊人喝她儿子喜酒,撇了撇嘴对桂花嫂子抱怨,“他家真好意思,这都是田志勇第三次结婚了,还挨家挨户的叫,真是会算计。”
“算了,这次再叫我家,我就少随点,我家也不差他家的情,我们那二婚人家都不会喊人。”
两人说完后后看到林溪立刻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小林,我们没说你,你可别多心。”
林溪笑着摇头,“我知道,说起来田家也是心气高,每次都要找个头婚的姑娘,就算田家想不办酒,人家女方也不答应。”
“切!小林,我跟你说,你就是低估他家厚脸皮了,就是想收礼,上次的酒席,那个菜全是素的唯一一个荤菜也不过就放了几片肉,要我说他家办的那几桌酒席,一斤肉就够了。”
洪嫂子学着当初吃酒的人说的话,桂花嫂子听完立刻乐了。
很快西头就被田老太通知完了,田老太又来到东头,看到林溪眼神闪了闪,但还是敲开了蔡大妈家的门。
“田大妈,我说你儿子都三婚了,你咋还办酒呢,再说我家也不差你的情,你别喊我了。”
蔡大妈可不在乎啥脸皮,直接就说不差情不想去。
“蔡大妈,你可别这样说,情多情少都无所谓,就是图个热闹,一定要来啊。”
蔡大妈撇撇嘴,“行吧,你说的啊,那我到时候给你家凑个热闹还是没问题的。”
田老太又赔着笑转过身请洪愿霞和桂花喝喜酒,随后目光落在林溪身上。
“干什么?你家不至于主意都打到我身上吧,穷疯了!我告诉你,你们家任何事情都别找我,离我远点,小心我发疯。”
田老太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的走了。
别说!她刚才真的犹豫了一下喊不喊林溪,这顿酒席办的又要花一二百块,她这不想着多一个人多收一份礼金,听林溪这么说立刻反应过来,这女人就是个疯子癫婆,躲远些才好。
桂花嫂子紧了紧眉头跟洪嫂子抱怨,要不是在林溪这里做泡菜赚了点钱,这个月丈夫的工资都不够花,这个月过中秋丈夫还多给了家里十块钱。
“咱们少给点,我给五毛,我也不带男人孩子去吃酒,就我一个人,五毛不少了。”
桂花嫂子琢磨了一下觉得可行,“那我也给五毛,我先给男人孩子们把饭做好,我也不占他家便宜,我一个人五毛钱也不少了。”
林溪挑挑眉,突然觉得田老太实在太厚脸皮,儿子结婚已经办第三次酒席了,搞不好她这把要亏,像洪嫂子这样想的人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