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啪！
杜川的大手，覆盖在穆生脸上，穆生整个头颅，都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声音。
穆生眼中多了几分惊恐：“杜川！你疯了！只有我能救你女儿！我们是一起的！”
这是随着药剂一同灌注进杜川脑子里面的意识，杜川进化的越快，这道意识就会越深刻。
这也是异化后的杜川为什么会听从穆生命令的原因。
他也没想到，杜小花竟然偷偷录了音，音频最终还落到了苏泽的手里。
杜川回头，流泪的眼眶中充满了痛苦：“我……想起来了……小花……死了！是你们……杀死了她！”
“我要你们……”
“偿命！”
话落，杜川脸上已经布满了狰狞的杀意。
“等等！”
武学英冲出，想要阻止，但是此刻的杜川，似乎已经达到了进化的顶点，拥有了无限于紧接武神境的力量。
只是随手一拳！
嘭！
本就已经快筋疲力尽的武学英顿时被砸飞出去，嵌进厚重的墙体，晕死过去。
穆生的面孔在杜川的力量下已经变形，气急败坏的嘶吼声从牙缝中挤出：“不！你这个蝼蚁！是我给你机会，你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你不能……”
杜川满脸痛苦：“我只要……小花！”
嘭！
穆生的脑子像是碎裂的西瓜一般炸裂。
惊怒嘶吼声戛然而止，穆生的无头尸体，像是烂肉一般软倒在地。
杜川弯下腰，将手在穆生的衣服上擦去血污，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穆生的口袋。
一个巴掌大小的兔子玩偶，被杜川如获珍宝的小心翼翼拿出。
这是杜小花生前最喜欢的玩具。
穆生将其作为了控制杜川的锚点。
但控制杜川的并非只是一个玩偶，而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
就像是苏泽手中破碎的录音小熊挂饰，仅仅是女儿的声音，就能将意识沉入无尽深渊的杜川拉回来。
杜川往后仰倒，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他背靠着墙面，身前便是仇人的尸体。
此刻的杜川，力量依旧还在不断增强，但身上那股暴虐骇人的威势，已经不会让人感到恐惧。
苏泽沉默的上前，将破碎的小熊玩偶放到杜川面前。
杜川伸手将其拿起，听着录音中不断重复的声音：“我女儿她……”
苏泽沉声道：“她也被王粲改造了，我结束了她的痛苦，等你死后，我会把你们葬在一起。”
杜川身躯颤抖，但又像是释然了一般放松下来：“这样啊……小兄弟，谢谢你。”
苏泽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不客气。”
犹豫了一瞬，苏泽还是继续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女儿在最后一刻也没有怪过你，她只是……很想你。”
杜川狰狞的面容缓和了几分，叹息道：“是这样啊……”
又是沉默了数息，杜川才抬头看向苏泽：“小兄弟，我能感觉到你身体中似乎有跟我一样的东西，但你……似乎能控制它？”
苏泽点头：“我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