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仿佛有心事一般，抬头怔怔的看着远方黑沉沉的天空。
肃杀的风吹起她额前的发丝。
恍惚间韩天明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她之时。
“认识这是什么灵草吗？”
韩天明抓着一根那奇特的灵草递送到程灵素面前，使劲晃了晃，才令她回神。
她接过那灵草，鲜红的叶片，照在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龙血草，你从何处得来的？”
韩天明没有回答，只问她这草是何等品级。
“二级上品。”
程灵素娓娓道来。
龙血草虽然品级只在二级上品，但却极其稀有。
“传言唯有龙类泣血，溅落于地才可能生长出此草。”
“龙？”
韩天明心中一惊。
那是一种只在传言中出现的神兽。此前他虽见过灵脉螭龙，四象封天阵中的青龙，但归根结底都并非真龙。
“嗯……拥有龙血的海兽妖兽可能性比较大。”
程灵素补充道。
真正的真龙血液，功用不敢想象。
这龙血草，或许是什么拥有龙族血脉的海兽妖兽，受到伤势洒落出来的血液滋生的。
“有没有可能，是蜃？”
韩天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陨落在殒蜃岛上的幼蜃。
“不会。”
程灵素摇头。
“蜃非龙种，况且至今无有人见过它的真实样貌。”
蜃这一族，幻术太过于强大，即便出现在修士面前，也无人能够分辨出看到的究竟是幻象，还是它的本体。
传言最多的，都说蜃像一头大蛏王。
只不过这种传说流传虽广，但绝大多数有见识的大修士是不会信的。
那种传说中的异兽，不可能长得那么磕碜。
不过韩天明倒是见过，确实如同一头赤红蛟龙，蜃骨镜的画面，多半不会有假。
只是形虽似龙，却也不能断定就是龙种。
“龙血草可以炼制二级极品巩元丹，对筑基期修士修行大有裨益。”
程灵素顿了顿，又道：
“只是这龙血草不可以种植，若是只有这一株，最多只能炼制两枚巩元丹。”
龙血草的生长环境太过于苛刻，即便是移植，也养不活。
韩天明点头，在听到了龙血草的来历之后，他便已经知晓其无法种植。
即便是他现在手上有那巢穴也不行，其中的龙血是有数的，已经耗尽了。
但是好消息是，那巢穴之中的龙血草足有两三百株，可以使用很久了。
“你能炼吗？”
韩天明问道。
实在不是他对对方的炼药技术有所怀疑，而是对方的修为有些低，不像能炼二级丹药的样子。
“可以，需要的时间长，没有丹纹。”
程灵素认真道。
韩天明有些惊讶，越境界炼丹，说明对方的炼药天赋，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那你还是先修行到筑基期吧，巩元丹暂时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