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感觉分明是强烈的。
她没挪地方，打算等秦战进了巷子再过马路。
却没料到，秦战转身的空档，瞥见了站在马路对面的林海月。
一直盯在秦战身上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林海月被他突然对上来的注视吓了一跳。
好像做贼心虚一般，下意识就想躲避。
猛地转身，没注意到身边的路人，一不小心将手里的醋瓶子碰在了路人的身上。
手里没抓紧，突如其来的碰撞直接让醋瓶子掉在了地上。
“啊……”
醋瓶子打了，碎了一地，醋溅得到处都是。
那位路人倒是躲闪得快，一下子跳到了旁边，没被殃及，可林海月就惨了，裤子和鞋上到处都被溅上了醋，简直算得上触目惊心。
偏偏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裤子，这下可好，染了个彻底。
不仅成了花裤子花鞋子，还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老陈醋味。
林海月怔在当场，感觉自己狼狈极了。
心是酸的，身上也是酸的，“醋坛子打翻了”从未如此具象。
秦战连忙穿过马路跑过来，蹙眉看着她，却也一时无措。
“那个……我们先回去吧，等下我去再打一瓶。”
他想做些什么减轻林海月的尴尬，却发现此时此地，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林海月红着脸点点头，只好跟着他回了家。
好在没几步路，巷子里只碰到两个人。
看到林海月造型别致的裤子和鞋，都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回到住处，林海月立即躲进房间换了裤子和鞋。
透过窗户看见秦战还在院子里，打消了出去洗裤子刷鞋的想法，坐在床上发呆，半晌回不过神。
秦战本来想等着她出来的，见她半天没动静，有点担心起来。
“林海月，你没事吧？扎破了吗？”
林海月没想到秦战会问她，一下子从纷乱的思绪中跳脱出来，大声回应了一句。
“没事，我想休息一下！”
秦战见状，没再说什么，转身进厨房拿了只瓶子，出门打醋去了。
路上，秦战的脑袋里一直浮现出林海月刚才窘迫的神情，觉得奇怪。
打翻一瓶醋而已，以林海月的性格，不至于因为这个而感到难堪才对。
思来想去，突然想到林海月刚才大概是看到自己刚才和田敏说话，突然明白了。
他的眼眸深了深，不可名状的情绪在心头翻涌不断。
中午，林伟东回到家，将厚厚一叠钱交给江莲芬。
“一万块钱在这儿了，来了就给他。”
江莲芬点点头，神情既高兴又复杂。
“他爸，你说……那个消息真的可靠吗？这么多年了，弄错了也说不定……”
林伟东点点头，十分笃定。
“可靠，我的人调查的，绝对可靠，放心吧！”
江莲芬欣慰，眼眸中闪烁着憧憬的神色。
“要是真的可太好了……”
说着，眼眶又红了。
林伟东的脸上也难得浮现出笑意，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转身提醒老伴。
“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月啊！”
江莲芬点点头，“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