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殷红蓦地一怔。
“对。从在街上遇到刘云蕊开始，包括送她去医馆，再带她回府，收她为徒，每一步都是师父算好的。
甚至那日在医馆时，她的孩子本来还有救活的希望。但师父却不让那郎中救了，活活等着那孩子窒息而亡。
所以依我看，师父如今对她这么好，应该是她有什么利用价值。比如说，利用她来对付永嘉侯府那位。”
殷红听后终于冷静下来，顺着夏紫的思路想了下去。
“有道理。永嘉侯府那位法力高强，连师父都不敢对她轻举妄动。而那个小贱人是因为永嘉侯府而流产，她难免会对那小贱人有些愧疚吧？”
“对。师父或许是想利用她去试探试探永嘉侯府那位。所以现在必须要对她好，将来她才好心甘情愿为师父办事。”
如此一说，殷红心中对刘云蕊的气消了大半，就等着将来看她如何从云端跌落。
“好罢，今日我便放过她。但若是再让我撞见她在师父跟前没大没小，见了我们不行礼，作为师姐，我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而身处前厅中的刘云蕊，并未听到殷红与夏紫的对话。
在卫颐吃下两块鸡翅后，便对此没有了兴趣，抬手挡住刘云蕊还想伸过来的筷子。
“好了你吃吧，为师吃饱了。”
刘云蕊只好悻悻收回手去。
随后，卫颐问起了她这段时日的感受。
“云蕊，你跟着我学道术也有三个月了。你感觉如何？
还想不想继续学？你与永嘉侯府的恩怨，还记在心里吗？”
“我当然想继续学！”刘云蕊急急道：“跟着师父学了三个月，我感觉自己的道术突飞猛进。
虽然现在画的符纸效力还不强，但有师父为我指导，我一定很快就能掌握。
至于我与永嘉侯府的恩怨……”
思及此，刘云蕊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逐渐转冷，“我从未有一日忘记，甚至夜夜都能梦见，慕家人对我的嘲讽辱骂和欺凌。
师父你不用劝我，我总有一日会向他们报仇，也要让他们尝尝我受苦的滋味。”
卫颐望着她的神情，暗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而后又立刻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轻叹一声道：“好罢。为师理解你的感受。你想报仇，为师也不会拦着你。为师还会给你提供些见到慕家人的机会。”
刘云蕊听后眉头立即舒展，“真的吗？师父有何法子能让我见到慕家人？”
卫颐向收着汪焕清的符纸施了一法，让他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才说道：
“这只鬼魂是从永嘉侯府跑出来的，慕怀瑾和徐莞或许会来找他。到时你就可以见到慕家人了。”
“原来如此……”刘云点点头，“那师父他们什么时候能来呢？”
“莫急。慕家和周家最近正为会试试题泄露一案而着急呢。待他们忙完后，自然会找到这里来。”
刘云蕊虽身处卫府，但偶尔能听见卫颐的四位徒弟向他汇报朝堂情势，因而她对朝中大事也略知一二。
尤其是听说慕家被卷入了买卖会试试题一案，刘云蕊别提多高兴了，恨不得皇上下令将他们全家抄家流放。
但她也仅是想想而已，如此要案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只能在暗中壮大自己，再择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