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色的灵火安静地在阳仪鼎内燃烧。
叶昭瑜凝神静气，闭目盘坐，对灵力的掌控细入丝缕，分毫不差。
殿内静地只闻灵材在阳仪鼎内随着时间“嗤嗤”熔化的声音。
一个时辰过去，芬芳的丹香溢散内殿，昭示着鼎内丹药即将成型。
恰在此时，一道若隐若现的稚嫩哭泣声响起，细微得如同从远方的平原山谷传来，突兀而模糊。
“噗”地一声，阳仪鼎盖开启，里面飞出五枚三阶归元丹。
只一枚上品，三枚中品，甚至还有一枚下品。
与以往比，相当不合格的出丹率。
叶昭瑜眉心微皱，知晓方才一瞬还是被扰乱了丝心神。
然那道泣声只响起一瞬，仿佛幻觉般，消失了，再也没出现。
叶昭瑜自然不会认为是幻觉，先检查识海，然后神识内视，全身上下扫荡一遍，并无问题。
于是查起外物，银玉戒中物品，储物戒里的物品，阳仪鼎与用来炼丹的灵材，整座清华殿。
甚至连沉睡的宵练都被唤醒询问，均一无所获。
叶昭瑜盘坐思索片刻，然后抛去杂念，控制灵火，重新开始炼制丹药。
只不过这一炉炼的是聚灵丹，半个时辰即可成型。
丹香再次从阳仪鼎内散发时，叶昭瑜分了丝心神。
成丹的刹那，稚嫩的泣声再次响起。
“好痛！”
细微模糊得仿佛隔着遥远的千山万水传来。
音线却是清脆的，像是个女孩子。
阳仪鼎盖起，六枚聚灵丹出，皆是三阶上品的成色。
叶昭瑜面色沉着地将其收入玉瓶，起身前往菡华殿。
兰清元君正在炼丹，叶昭瑜等待半个时辰，进入内殿将此事告知。
兰清元君听后也觉奇异，便又为叶昭瑜检查了一次识海与身体，并未发现异常。
叶昭瑜微舒了口气，先前她还担心是攀爬虚空锁链的途中有东西附在身上带了出来。
兰清元君让叶昭瑜在自己面前亲自炼一回丹。
叶昭瑜听令照做，开始炼制聚灵丹。
半个时辰后，泣声出现，不知是否为错觉，叶昭瑜竟觉得那哭声比先前两次清晰了些。
她起盖收丹，兰清元君则看向阳仪鼎。
叶昭瑜见状讶然。
她之前检查过，未发现过有何不对。
“先前讲西陆游历，你说过这鼎是双副？”
叶昭瑜点头：“另一座阴仪鼎在海底，为器灵掌控。”
“师父觉得是器灵作祟？”
兰清元君摇头：“约是你说的被器灵豢养的人。”
叶昭瑜惊讶：“他们都是凡人——”
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