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爷依旧在疗养院里没有消息。
加上一场大火将君家别墅给烧了,君司礼逃出来后倒是像离不开君棠月一般,与她形影不离。
到点君棠月就会乖乖给二哥按摩理疗双腿。
在君司礼眼里。
只要棠棠在,离他站起来就只是时间问题。“君司钰!”
君司礼呵斥出声,温润的气质早就被小五气得抛出九霄云外了。
“你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君司钰竟然笑出声:
“好啊,求之不得。”
说完,君司钰调头就走。
他这些轻慢无所谓的态度又刺痛了君司礼的自尊。
君司礼坐在轮椅上,狠狠拍了拍轮椅扶手,气得浑身颤抖,呵斥命令道:
“等等。”
“你给我站住!”
但君司钰的步伐不停,根本不愿意再听他们的脑瘫发言。作为亲人,他劝也劝过了。
君司礼不听,那就自己承担报应吧。
君司钰见他不回头,气得狠狠扭转轮椅想要追上去,因为动作太重太猛,直接身体一偏,整个轮椅横倒下去。
“砰。”
轮椅摔倒的声音,成功让君司礼步伐一顿。
君司礼黑着脸被君棠月扶起来,冷声威胁道:“小五,你走了。”
“我就能让你做不成君家人,君家的财产,我也能让你一分都分不到。”
“你要还想认我这个二哥,那就给我拿到《通血手札》……”
君司钰依旧站在原地。
君司礼勾唇,以为他总算知道怕了。
不想,却见君司钰突然转头,轻慢不羁地嘲弄一笑:“如你所愿,我也不稀罕做君家人。”
“君家别墅烧成灰烬也好,我再也不会回家了,也没有家了!”
君司礼瞪大了眼。
整个人悬在暴怒的边缘。
君司钰没管他们,大步离开,毫无眷恋。
“君司钰,你……”
君司礼难堪地用手按动电动按键往前行,到底是自己曾经最疼的弟弟,他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君司礼操纵着轮椅往前。
君棠月站在原地,双眸猩红含泪,双手忍不住握成拳,尖利的指甲陷入肉里,她却好像根本察觉不到痛苦一般。
直到,她突然感觉到身后蹿起一股凉意。
君棠月回头。惊诧地张嘴,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她整个人头皮发麻。
只见,三哥君司澈剃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寸头,高大精瘦,整个人黑了一圈,却也多了一种独特的硬汉画风。
与他曾经偶像小生的衣着打扮精神气都截然不同了。
“三……三哥?”
“你怎么出来了?”
君棠月一惊,差点没认出君司澈,他好似突然脱胎换骨,没了从前那股书生文艺气。
君司澈一脸阴沉地盯着君棠月:“君棠月,你是不是在拿从前利用我的方法在利用二哥?”
君棠月心口一窒。
五哥误会她也就罢了,怎么连三哥也对自己这么咄咄逼人?她哪有那么坏。
她不过是在维护自己应得的一切而已。
凭什么哥哥们一个个都来指责自己?
君棠月眼泪珠子瞬间滑落白皙的脸颊,他委屈地攥着裙角,脸色苍白孱弱,好似随时都会因为“悲痛的刺激”而晕倒: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家,为了哥哥们啊,二哥的双腿缺陷,我拼命地想办法为他治疗,可是姐姐和五哥都不配合……”
“我为了二哥殚精竭虑,三哥你一出拘留所便来指责我,你是我们君家人,你难道也愿意眼睁睁看着二哥残废一辈子吗?三哥你忍心吗?”
“何况,你可以怪我不小心误拿了姐姐的乐谱给你,让你无端端成了抄袭者,可是三哥,这四年神专《汹涌》带给你的热度和辉煌,这些荣耀你能否认你不虚荣贪享吗?”“是,我有错,可你自己不也享受了这份成果给你带来的满足感。”
君棠月越说越激动,不断落泪的眼眸里缠满红色的血丝。
她紧紧盯着君司澈的眼睛,蛊惑道:“三哥,现在是姐姐和五哥不愿意为君家付出了,甚至姐姐还纵容她的养弟将君家烧毁。”
“她根本不把我们当亲人了,也不在乎二哥的双腿,可我们不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