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帐,照在床榻上美人儿姣好的玉容时,原本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姜沉吟便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
只是,早起的起床气并没有让她选择立刻下床,而是呆坐在床上缓了好久。
直到一声呜咽,打破了这略显宁静的氛围。
姜沉吟双眸无神的转过头。
却见一只雪白毛发的小兽不知何时闯了进来,动作熟练的越过纱帐,轻飘飘的跳上了那香香软软的床榻。
此刻正摇着尾巴,用自己的小脑袋亲昵的拱着主人。
姜沉吟轻声笑了笑,伸手顺着它的毛发,开始起每日惯例的安抚。
大概玩了好一会儿。
姜沉吟的思绪这才逐渐活络了起来,连带眼眸开始聚焦,仿佛从早起的困倦中回过神来。
随即松开白玉小狐狸,掀开纱帐,走下了床。
那赤裸的玉足随意的踩在价值千金的地毯上,姜沉吟伸着懒腰,隔着丝绸睡衣露出动人曲线的同时,伸手揉捏着自己有些发酸的雪白天鹅颈。
“来人,伺候本宫洗漱更衣。”
姜沉吟随意的喊了一声。
只见早已在殿门外准备好的侍女顿时鱼涌而入,各个手上都端着侍奉之物。
温热的清水泡着香气扑鼻的花瓣,以齿木漱口,以丝绸拂面,侍女们皆是在旁伺候着,为她小心翼翼的打理着一切。
等到差不多整理完毕。
姜沉吟这才弯腰坐在了铜镜前,开始由着下一批贴身侍女为她梳发描眉。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
原本那个仪态慵懒的美人儿便转眼间又恢复成了往日那个清冷高贵的长公主。
姜沉吟伸手一招,重新抱起了地上的知否,径直朝着府门外走去。
而一袭锦衣,腰悬佩刀的郑怡像是早已等候多时,见来人,便微微低头俯身,笑着行礼道:
“见过殿下。”
姜沉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只随意说了一句:
“走吧。”
郑怡得令,随即转身命人搬出凳来,小心的搀扶着自家殿下上了马车。
“驾——”
六驱的马车悠悠朝前方驶去。
郑怡随之翻身策马,紧紧护卫在身旁。
而行进途中,姜沉吟平淡的声音再度从马车内响起:
“年关刚过,久不上朝,近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郑怡顿了一下,思索片刻后,措辞道:
“具体大事倒没什么。
“无非就又是湘王荆王那几位王爷私下对您的专断愈发感到不满罢了
“但,殿下其实没必要理会。”
马车内许久没有动静传来。
而姜沉吟的表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低头有些怔怔出神的抚顺着知否的毛发。
与北燕宗室常年沦为摆设不同。
大宁重要的宗室成员一直是有实权的。
而原因,就在于当年太祖皇帝开国之初,为了吸取前朝宗室力量薄弱,导致被大臣篡权,轻易灭亡的教训。
所以立朝以来,便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颁发各种祖训律令,用以加强宗室的力量。
或许,是老祖宗认为,宗室强了总好过大臣强吧?
虽说宗室强了不稳定的风险可能更大。
但不管怎么说,皇位始终还是在他们姜家自己人手里,不至于让外人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