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猛然回笼，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的慌乱无处躲藏
“我是出来晒太阳”
苍白无力的解释，眼前的男人非常不屑，抓住手臂的那只手又用力了3分
“你觉得我信吗？你当我傻？你还是觉得我不会看到现在的情况。”
高明把头别过去，另一只手摩擦地板，尽量不让自己去看眼前的人
“说，多久了。”
没有头没有尾的话，让高明的眼睛染上困惑，不自觉的回头看着初五
“啊？”
“别装听不懂，说，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你在说什么？”
被下达指令的初五不能生气，不能骂脏话，现在依然有效，刚才虽然骂了，但是现在忍住
“我说。”
另一只手指向这个伤口，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这个，自虐的倾向多久了？”
高明摇头
谁知道这个摇头代表着什么？
不知道？
不清楚
什么东西？
‘不生气不生气，生起病来没人替，身体是自己的，不生气不生气。’
“我说！你这个自虐的倾向到底出现或者是存在多久了！”
心里在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生气，话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原来在你们眼里这算自虐症啊。”
眼神看在手臂上，又看了一眼初五
初五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自己还拉着她的手
下意识的甩开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那你觉得这不是自虐症又是什么？引起大家的注意，让他们多关心关心你这位大寿星？”
高明摇头，沉默片刻
“你忘了吧。”
“我忘什么了？”
“抑郁症，高弥有抑郁症，我俩用同一个身体，所以这个症状也会影响到我，看你的表情，不难猜出来，你忘了，而且，大家都忘了，当然，这样包括，高哲。”
视线向后看去，透过阳台上的玻璃看到室内的场景，好不热闹
高哲穿着那一身搞笑的衣服坐在沙发上，与他的容颜，格格不入
“大家都自认为高弥好了，我也好了，随着伤口的愈合，有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被渐渐淡忘，处于溺水者，在水里挣扎，不过是片刻须臾。”
听着高明的话，初五没有波澜，看着眼前的人就像在看笑话一样
“呵，那又如何，你生病你出问题关我什么事儿？像你这样的麻烦像你这样的疯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找个地方待着，自己给自己舔舐伤口。”
真理，这是真理，反驳不了
“安静，别说了。”
“我不！我偏要说！人格了不起，人格就可以起飞了，你除了拥有这副身体，你什么都没有，装什么清高，装什么自大？你嫌我烦很正常，因为我也嫌你烦！讨厌你！”
初五继续刺激着眼前的人
“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拿着别人的身体在这里沾沾自喜，别在这里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别说了”
“我偏不，很遗憾我就是一个霸凌者！我就是喜欢欺负弱小！我就是喜欢把一个态度强硬的人慢慢的磨成最弱小的那一个！就像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暴躁症！是！我认！现在两个同样有精神病的人待在一起，你觉得他们会先保护谁？”
“安静”
“我呸！你让我安静！可能吗？我是谁？我可是组织里唯一一个有暴躁症的干部！我脾气爆的要命！见谁都怼！”
高明彻底不说话了，实在是没力气反驳了
屋子里热闹的气氛，再度来到了顶峰
距离高明生日，还有
10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