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并未有不快，便谨慎点了点头：“是……”
“那你觉得……我应当去吗？”周渡面不改色地问。
李卫极快眨了眨眼，将问题又抛了回去：“将军自己觉得呢？”
周渡敛下眼底情绪，片刻后，徐徐道：“我觉得应当去，总要和她说清楚。”
听到他这般自欺欺人的话，李卫跟在他身后撇了撇嘴，那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事，能是去说清楚的？
将军不被榨干精气就算好事儿了！
夜色渐渐浓重，下午停歇的雪，又零零飘落起来。
江祈宁沐完浴从屏风后走出，看到夜阑正在添香，觉得香味太浓郁闻的头疼，便出声制止：“行了，我困了，你下去吧。”
夜阑表情微变了下，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低垂着眉眼退下。
等到她离开，江祈宁就吹了烛。
靠在床榻上，她轻闭着眼睛，看似是在休息，但注意力却是集中在窗户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窗棂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那道高大身影，晾了他一会儿，才走过去将窗打开。
周渡看到她，目光有一瞬的躲闪：“你……”
“我什么？”
江祈宁轻笑了下，为他侧身让开位置：“还不进来，就怕别人不知我们在私会？”
“你！”
周渡正在翻窗，听到她的这番话，手臂忽然一软，接着身子就不受控扑在她身上。
他的靠近猝不及防，江祈宁没防备，被他撞的脚步踉跄的向后退。
见她要跌倒，周渡眼疾手快单臂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借着惯性，将她压倒在桌上。
在她头即将磕在桌上时，先一步用手替她挡下，避免她磕到了头。
书桌有一瞬的晃荡。
江祈宁被他压在书桌上，单臂还搂着他的腰，怔怔望着他，一颗心怦然跳动。
周渡目光深深注视着她，眼底情绪涌动，许久未言。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你要压到什么时候？”
最后还是江祈宁率先收回目光，语气轻缓低问。
闻言，周渡立马放开她，起身离她远了些，拧眉说：“那些虎狼之词，你日后能不能少说些？”
当真是听的他浑身发紧，觉得她胆子是真的大！
竟然就这么把私情说了出来……
他不喜这个词，也不想听到。
“哪些就是虎狼之词了？”
江祈宁靠近他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至身子抵靠在床榻前，他才不得不停下脚步，不去看她，沉声道：“江祈宁，我今日之所以前来，是和你要说正事的。”
“什么事？”
江祈宁趁着他没防备，忽然伸手将他推倒在床榻上，而后轻巧坐在他身上。
床纱慢慢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