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宴辞答应放她离开之后,她愈发注重自己脚踝上的伤口。
几乎每天会去楼下花园走动。
对待孟宴辞也不像以前了,多了几分耐心。
除夕前,她还笑呵呵跟王妈一起贴了对联,挂了灯笼,她的脚踝基本上恢复了。
年底,孟宴辞也很忙,每天开会,看文件,一个脑袋两个大。
下班回家,就瞧见了那道在门口贴对联的人。
她最近没有穿旗袍,一直穿长裙加棉袄,但,最近的焦虑和前一段时间的痛苦。
让她消瘦了很多,即使是厚棉袄,她看起来也是弱不禁风。
“王妈,你怎么不回去过年啊。”
“孟总,大方给我们发几倍的工资。”
“……”
“嗯。”
“您之后打算去哪里?”
沈佑宁低头笑了笑,笑得十分苦涩。
他确实说放自己离开,但是,不能离开京城,她昨天晚上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两万出头……
也离不开,两万出国都费劲。
她贴好对联准备去花园里面走一走,王妈想陪她一起,被她拒绝了。
“我自己去就行。”
“好,夫人,您小心些。”
花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架了一个秋千。
她坐上去,没有摇晃秋千,眼眸有些空洞地看向了远方。
身上笼罩上一层阴霾……
孟宴辞悄然走到她身后,语气染上温柔。
“宁宁,不想荡秋千吗?”
沈佑宁如梦初醒,下意识抗拒男人,想起身逃离被他按住了肩膀。
“宁宁,现在你还没有离开。”
“你过来干什么?”
沈佑宁很防备他,问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
男人蹙眉,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宁宁,你答应我的,离开前要跟我好好相处。”
她知道,但,她从心理到生理的厌恶这个男人。
沈佑宁挣脱着从他手掌心里逃脱,两人面对面,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孟宴辞眼眸死死盯着她,眼底溢出来的情绪,让她不动声色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外面冷,我们回家吧。”
“刚刚回家,在路上路过蛋糕店,买了抹茶蛋糕,我们回家尝一尝。”
“好。”
沈佑宁侧过脸,问了他一句:“孟宴辞,你真的会放我离开吗?”
“嗯。”
“宁宁,我没必要骗你。”
确实没必要骗她,先放她离开,然后,密布一张更大更密的网。
蝴蝶会被蜘蛛网住,最后被蚕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