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孟宴辞都在医院陪着她,她坐在一旁看电视剧,他就坐在一旁办公。
两人之间的相处还算和谐……
她又回到以前的模样,朝他撒娇,朝他笑,唯独不敢开玩笑。
这样的相处模式,更加像是在讨好他……
“宁宁,有什么想吃的吗?”
“待会出院我带你去吃。”
“听你的……”
她坐在床头看着认真工作的他,表面上是一脸笑嘻嘻的,而内心深处则是冷笑。
演戏还真累……
真怕演不了几天,她会暴露。
这几天她太乖了,乖到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又在绸缪下一次逃跑。
孟宴辞稍微抬了抬眼,女人安静地靠坐在床头,乌黑的头发披散着。
因为,这几天都没有打理看着有些凌乱,身上散发着一股凄凉……
像是被人从玫瑰园里采摘的野玫瑰,不能适应温室里的环境,奄奄一息要枯萎了……
他朝女人勾了勾手指。
“过来。”
沈佑宁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愣神了几秒钟才站起身往男人那边走。
孟宴辞靠坐在真皮沙发里,面前摆着电脑,手里拿了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
骨节分明的手指玩弄着钢笔……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侧过脸 ,看着他,他眼尾处那一条很深的口子已经结痂了。
“……”
她默默看向了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心脏位置传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疼……
男人手掌抚摸上她的脸颊,然后,稍微使劲儿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过来……”
“想让我帮忙?还是强迫你。”
他的笑容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像是处于发怒边缘的狮子。
沈佑宁呼吸都停滞住了,眼眶有些发酸,她今天没有惹他,很乖了,为什么还要如此……
“你……”
孟宴辞稍微侧脸看向小女人,掐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细细摩挲着,像是在玩弄着小动物。
穆然间对上了他的目光,沈佑宁的瞳孔紧缩,语气染上了几分颤抖。
“……”
“宁宁,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的乖巧柔顺,仿佛是为了逃跑做铺垫。
“又想跑到哪里去?”
“嗯?”
“没有……”
她摇了摇头,试图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惜,被他死死禁锢着。
根本没有一点可能。
“别乱动,宝贝。”
“听话。”
沈佑宁瞬间不敢动弹,生怕这个男人把她另外一只手也给弄断。
“我没有想跑,阿辞……”
“我只想我们好好过日子。”
“真的假的?”他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饶有兴趣地问道。
“嗯。”
“真的,我只想我们好好过。”
“不会逃跑。”
“真的不会,而且,娘娘……”
沈佑宁识相地闭嘴,没有继续说接下来的话,男人自然是懂了,心情都好了不少。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