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看着谢娇娇，又接着说。
“我就在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你前两年那个晚上，突然说起的那句话，会不会也是真的？”
“……”
谢娇娇望着她的眼睛，一时连呼吸都顿住了。
她说不出来话。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枝红看见她这神情，鼻子发酸，想笑着说点母女体己的话，眼泪却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不敢想象，如果你那时候说的句话是真的，那你都经历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娇娇，我的娇娇，我这一辈子当女儿失败，没照顾好老母亲，当妈妈也失败，没照顾好你。”
谢娇娇摇摇头，她尽量平复着波动起伏的声音。
“妈，不怪你。”
就这一句话。
让蒋枝红如遭雷击，失语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
那会她听老太太说的梦话是真的？
还有娇娇前两年那天晚上骤然和她说起一个可能性，当时娇娇说，如果她说她死过一次……后面的话没听到，当时就被她制止了。
其实。
那个时候她就该发现不对劲的。
明明那个时候的娇娇还没有出生社会，性子单纯，有恩必报，她明明对楚宇一家人那么上心，为什么却一夕一朝之间突然转变，连已经请回家的周副院长，她也没有开口要帮楚宇解决工作的请求。
还有在那之后，娇娇对工厂上心，不断扩大，不断发展，还有去年背着他们私底下建立起来的商贸公司……
想起这些事情，蒋枝红心情复杂。
她一直都担心娇娇被欺骗，被人利用。
可是这些，娇娇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
哪怕到现在，也没有在她面前诉过一次委屈。
她心疼的抱着谢娇娇，说：“妈妈这一辈子总是一心扑在事业上，以后不会了。”
“妈，有空去医院做做体检，身体健康才最重要。”
谢娇娇不愿在她面前提及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只是郑重的提了一句。
蒋枝红点点头。
“我都听你的。”
母女俩说完话，等蒋枝红离开后，谢娇娇才发现那会被她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
拿起来一看。
还在通话中。
电话一直都没有挂断。
那会沈越和她说住进家属院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回来老妈就进来了。
拿起手机。
谢娇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越，你还在吗？”
“我在。”
沈越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他像是许久没说过话的干涩：“你……你什么时候住过来？”
他似乎没听见她们母女俩说的话，也没有要问起的意思。
谢娇娇稍稍放下了心。
“外婆很快要过生日了，等她过完生日，再把我手上的私事处理完，我就住过去。”
“好，我在家属院等你。”
他们两个人又聊了没几句，他那边要收手机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