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中,一个年轻男人从山洞走出,他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却难掩其清秀的姿色。
韩峰默默穿梭在森林之中,双眸冰冷。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绝境了。
不过回想起前段时间的快意恩仇,他仍畅快无比。
韩峰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和许多农村小孩子不一样的是,他从小皮肤就很白,白到太阳怎么晒都晒不黑。
不仅如此,从小时候开始他就非常可爱,粉雕细琢,像个瓷娃娃一样。
可惜的是精致的外表并没能让他受到更多关心和喜欢,反倒让他在纯真无虑的童年中充满阴影。
很小时候起,他便被孤立霸凌了。
小伙伴们说他是娘炮,是变性人,没文化的父亲说他是外面的野种,母亲在某一个夏天因过度劳累热射病撕掉。
韩峰很小时候起就一直在挨打了。
不是父亲的打,是同龄人的打。
他不断被霸凌,不断被欺负,偶尔有几个看不下去的村民出面制止,但也没有用,从记事起到小学毕业,他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韩峰不明白为什么被欺负的是自己,他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农村胡同小巷里贴满了同学们辱骂他的贴纸,上面是把他名字做成顺口溜的恶心话,是嘲笑他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是走在路上要接受陌生同学的异样眼光和无情嘲笑。
他想要合群,想要拥有朋友,就主动帮同学们去小卖部买零食,主动和同学们说话。
但同学们根本不领他的账,仿佛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当韩峰把过年的压岁钱拿来买零食被发现时,他发现同学们终于找他说话了。
韩峰明白了,零食可以产生友谊。
但钱很快就花光了,以前找他说话的朋友们一个个消失,他再度回到了之前被孤立的时候。
恰好六年级的大哥大过来找他拿零食,韩峰为了自己不被欺负,只好偷爸爸的钱上缴给它们。
靠着这样,韩峰短暂拥有了一段友谊。
但好景不长,他很快就被父亲发现了。
那天晚上,他琵琶骨断了两根,轻微脑震荡。
出院后,韩峰又回到了之前孤身一人的日子。
他苦苦挨过童年,去镇上寄宿读初中,不曾想这竟然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在初中至少挨了几十顿打。
那些畜生根本不读书,仗着不会被学校开除,仗着未成年,三天两头就来打他!拿烟头烫他,有时候还会叫那些女混混过来打他!
韩峰到现在都记得那群畜生的面孔,叼着红色七匹狼香烟,走路外八,染着黄毛,开着改装过的电动车,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样子!
韩峰也记得自己的脑袋被踩在地上、记得被两个女生轮番扇巴掌,记得被拖进男厕所的小便长池上,记得那屈辱的一幕幕!
要不是后面班里有位女生实在看不下去偷偷报警,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初中被人打死。
他每一天都在经历着绝望,他极其艰难地读书,最后终于考上了县城排名第二的高中。
也就是等到高中后,来到了陌生的环境,他的生活才慢慢改变。
他的沉默寡言不再会受到欺负,他的同桌会跟他笑嘻嘻地讲话,前桌的女生会偷偷传递小纸条给他,在体育课给他买水。
可这一切来得太迟了,因为他的父亲死了。
酗酒死的。
韩峰已经不需要这些了。
他将自己的心彻底锁起来,虚度荒年地度过高中,几经流浪后,他成为了ktv的商务接待。
也就是别人口中的鸭子。
鸭子,贩卖的不仅仅是身体,还要有情绪价值。
这让韩峰本就干枯的内心彻底变成荒漠。
偶然一个机会,他认识了柳潇潇,被柳潇潇包养。
柳潇潇一直有个癖好,就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