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个纠结复杂的问题。
只是，这也是最真实会发生的事情。
于岳也看见了王林，只是他的眼神依然充满灰败，毫无表情的朝远处的柴火边走去。
他这是习惯了每天天亮就起来砍柴，只是等到走到柴火旁边。
这才发现，就连砍柴用的斧头都已经被女儿给收了起来。
之前，于岳已经试过，想用斧头了结自身。
若不是于楚楚来得及时，怕是于岳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就连砍柴都不行，于岳更显失落，他仿佛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所有。
另外一间房内，于楚楚也是推门走了出来。
她在于岳推开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躲在房间里面，透过缝隙看向外面。
现在看见父亲变得如此，更是叫于楚楚心疼无比，上前抱住了父亲。
“父亲，你要振作起来啊！”
看见最心疼的女儿，于岳心中才有着一丝光亮。
只是这一丝光亮，很快又被他自己藏了起来。
王林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于楚楚，目光直视着她。
“楚楚，你是要一个和以前一样的父亲，还是要一个苟延残喘，活得生不如死的父亲？”
于楚楚几乎没有半点迟疑，马上就说道：“我想要以前的父亲。”
“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能一家人一起平静生活，一切就足够了。”
于楚楚眼中满是泪水，就连这么小小的愿望，对她来说都像是奢求。
“好，我会帮你找回原来的父亲，不过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出声。”
“只要父亲能回来，我绝对不会出声！”
得到了于楚楚的确定，王林这才将目光落在于岳身上。
“于岳，你太自私了。”
“你如果一心求死，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找现在的妻子，生下楚楚。”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一死了之，楚楚将会有多伤心欲绝吗？”
于岳灰败的眼中出现几分愧疚，这就是他一直不敢面对于楚楚的原因。
“死亡不是一切的解脱。”
“你一死了之倒是痛快，只是那些被你无辜杀害的村民，他们呢？”
没错！
于岳一直不敢面对的过去，就是在自己麒麟臂发作的时候。
杀死的不只是山贼，同时也有很多无辜的老百姓。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遇上危险，完全被麒麟臂当中的魔性所操控。
等到清醒过来，看见的便是一地的血流成河。
那一双双无辜的眼神，才是让于岳一直难以忘怀的罪孽。
这也是于岳一直不敢提，不愿意提的秘密。
此事被王林当着自己女儿面前说出，这无疑让于岳早已经死去的心，也生出几分怒火。
“不是的，我也不想的，我不想的！”
于岳双眼开始充血，变得赤红起来。
这让旁边的于楚楚更加担心，不过她还记得王林方才的话语。
现在只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来。
王林继续不留余地的撕破着于岳的心理防线。
将自己了解的一件件事情，麒麟臂的每一次发作都说了出来。
“不，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