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在这河底，我们直线游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依旧没有发现河岸的踪迹？”
曹爽面容凝重地开口说道。
季源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异状。在当时他们和龙骨雷鱼对峙的时候，明明他们才入河水之中，但已经见不到河岸的踪迹了，四周都是缭绕着紫色雷霆的河水。
“我怀疑这雷殛渊就是一个圆。在陆地上，我们见到的河流其实是幻象，我们看似是在沿着河岸走，一直走向远处。但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围绕着一个圈行走，所以无论我们沿着河岸走多少次，最终都会回到原地。”
曹爽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进入了河水之中，就摆脱了那个循环。等我们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我们应当是来到了河水的对岸。”
二人又行了一阵子，隐隐撞见了一层无形的薄膜，拦住了二人的前路。明明前方还是茫茫的河水，但二人却无法突破这层阻碍游过去。
“到头了！”
二人浮出水面，成功上岸，回首望去，果然是来到了先前被雷噬虫群追杀，慌忙下水的河岸的对面。
“那就是上古雷族的聚居地，相传曾为十二祖巫之一，雷之祖巫强良所居住的天柜山！”
曹爽望着前方耸入云天，刺破苍穹，好似一个无比巨大的柜子，要将天都给收纳下的大山，胸中豪气滋生。
这就是上古巫族所居住的地方啊，藏有巫族传承之所在。
“这方天地的空间遭受过扭曲。明明先前我们都到了河岸边，却根本没有发现这耸入云端的天柜山的存在，只觉得对岸是一片茫茫荒原。
但真渡河来到了对岸，才发现河的对岸，竟然有另一番天地。正应了那句话，眼见不一定为实啊。欲知真相，唯有踏足前行，寻而觅之。”
“吼！”
天穹之上，传来巨兽低沉的咆哮。二人极目望去，发现云端竟然有着数头由雷电凝聚而成的怪兽穿行其中。
“看来我们真的来到了上古雷族的聚居地。根据书上记载，上古雷族不仅精通雷法，更是善养雷兽。这些雷兽就是由上古雷族豢养的。”
曹爽神情激动。
“这雷兽寿元这般悠久？上古雷族已经覆灭数千年之久了，它们竟然还能存在？”季源不解地询问。
“雷兽并非是纯粹的生灵。”曹爽开口同季源解释，“相传上古雷族每一位男子成年后，都会向雷之祖巫强良行礼祭拜。若是天资出尘之辈，就会得到雷之祖巫强良的馈赠，体内会出现一枚雷种。”
“经过无数时间的炼化与培养，雷种会吸收天地之间的元气成长，最后成功渡劫，化形为兽，是为雷兽。”
“他们是钟天地之灵韵而诞生的灵物，寿元自然不能与寻常生灵相比较。从理论上来说，只要雷种不灭，它们就能够永生不死。”
“那它们，不，应该是他们，岂不都是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了？”
季源想想就觉得恐怖。若是雷种不灭，雷兽永存的话。那寿元最悠久的雷兽，岂不是见证了上古雷族从诞生直到灭亡，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见识，甚至是整个上古雷族的璀璨文明咯？
“怎么可能。”曹爽失笑摇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些雷兽怎么可能还会蜗居在这方破灭的秘境。他们早就杀出去，延续上古雷族的文明了。”
“雷种与主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主人身陨的时候，雷种虽然不会毁灭，但依旧会元气大伤，而雷兽的意志也会随着主人的陨落而彻底泯灭。
所以现在在云端上行走的那些雷兽，不过是一群没有灵智的野兽罢了。不刻意去招惹他们的话，不会有事的。”
“那若是不小心招惹了他们呢？”季源看着远方踏云而下的雷兽，喉头微动，开口说道。
“你被人骑脸挑衅了，你会怎么做？”曹爽感觉季源问了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