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打的越来越兴奋的秦朗,季源的感受可是相当的不好。
他本就是一介魂体,哪怕再凝实,再逼真,再像真人,那也是假的,只是个没有肉身的孤魂野鬼,肉身强度哪里比的上秦朗。
而且,他活的时间也远不如秦朗久,比起他那百般磨练的枪法,季源的刀法在他面前就跟弟弟一样。
哪怕在灵魂境界上季源高了秦朗一个大境界,但你凭什么认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比的过一个活了两三百年的老怪物。虽然相对于秦朗的境界来说,几百岁也算的上年轻。
在基础方面,季源不得不承认是不如秦朗的。哪怕再绝世的妖孽,没有经过时间的沉淀酝酿,在基础技法上依旧不可能登堂入室。
二人之间的碰撞毫无花哨,就是技巧与技巧的碰撞。季源才只有十来年的底子,哪里是秦朗的对手。也不过捡了境界上的便利,可以与其掰掰手腕。
······
久荼看着这个手持黑色长刀的人,眼神之中带着困惑。
她可以很明确地说她压根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为何他会甘愿冒着得罪掠天教,得罪庞然大物秦家,得罪天下正道人的风险出手救自己,久荼是想不明白的。
若是真是小头控制了大头,色欲熏心,好色如命的话。从季源来到现在,他的目光就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一瞬,之后就再没关注过自己。
为了美色而出手救自己,想英雄救美让自己死心塌地的爱上他,这个理由显然是不成立的。
“那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知晓我根底,我真正父母以前的故人?”
久荼在心底猜测着。
以她的眼力,一眼就看穿了季源的骨龄,不过二十多岁,显然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但她也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亲近的气息,来自血脉上的共鸣,自然也就排除了是自己兄弟的可能。
那就只能是认识自己真正父母,或者知晓自己来历的人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可以得到解答,久荼内心颇为激动。
不过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当她得知了季源救她的真相,也知道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认为现在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可笑。
······
“篝火头,你这是挨揍上瘾了呀?”
季源调笑着,趁着空隙恢复灵力。没有肉身的他,体内所存储的灵力根本就比不上真正的问道境修士,哪怕是斩我境的都稍有不如。
他只是在精神境界上独领风骚罢了。
谁家好人用魂体去跟人家肉体相搏杀的。
秦朗眼里闪过恼色,烈焰长枪飞转,脚踏烈火红云,杀向季源,根本不欲和这个贱民多做口舌之争。
“真是玩不起。”
季源吐槽一句,抬起厄刀迎了上去,二人再度争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二人都不再留手,调转起自身的灵力,施展出了自己的道法武技,璀璨的华光四射,天边的琼云破碎,一面是烈火焚天,一面是冰云龙卷,天地之间,唯独红白二色长存。
大地在震颤,二人之间争斗下来的余波和散乱的法术,就将乌有山的生灵打的粉碎,不知多少山精野怪遭了这无妄之灾。
这就是修行界,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错,但却以突如其来的悲剧结束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