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默默的赶着驴车。
“水宝,到了,你还是先回去吧。”窦向文忽然说道。
水宝却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老爷,你到哪,我到哪,你去做大事,水宝跟着你。”
窦向文轻轻叹息一声。
这孩子,傻啊。
……
“窦桑。”
“旗谷太君。”窦向文从马车上跳下,乐呵呵地说道:“瞧,前天我说的酒,到了。”
“哟西!”
旗谷眉开眼笑。
“来来来。”
窦向文在这里是老熟人了,招呼来两个日本士兵:“搬一桶下去,咱们今晚就喝了这一桶。”
水宝跳上了驴车,帮着搬出了最外面的那一桶好酒。
接着,窦向文又把两只大饭盒拿了下来:“这里,好菜,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不醉不休!”旗谷眉开眼笑。
“你们先准备着,剩下的酒,我放到仓库里去啊。”
“窦桑,我让人帮你。”
“帮啥啊,这里就和我家似的,你们抓紧把菜热了。”
“好的,窦桑,你的,岳阳最大的好人!”
旗谷根本就没有多想。
窦向文是老朋友了,这里任何地方他随便进。
窦向文和水宝赶走驴车,进了仓库。
那么大的仓库外,就两个站岗的。
这里可是岳阳,从来没有出现过支那人的武装力量。
窦向文和他们也是老熟人了,一见面,便一人扔给了他们一包烟:“晚上,咪西咪西,好酒好菜,有的是。”
“窦桑,你再这样,我们很容易变成大胖子的。”
两个日本士兵发出了放肆的大笑。
……
水宝在前面牵着驴车。
窦向文站在驴车上,打开一个木桶,拿出一个木勺,舀出里面的油,一勺一勺的往物资上泼去。
那是,汽油!
“水宝,跟我几年了啊?”
“五年了,老爷。”
“老爷今天要死了,你何必陪着我殉葬呢?”
“老爷,五年前没有你,我已经死了。我爹从小就告诉我,人家帮过你,你要拿命去报答人家。”
“你爹,也是个人物。停车。”
驴车停了下来。
窦向文从车上跳下:“这么泼太慢了,来,和我一起,把汽油全给他们倒上了。”
两个人抬下一只木桶,把里面的汽油全倒在了物资上。
接着,又是一只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