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宪兵队对李如鹏、曾澈、丁毓臣残酷刑讯,三人坚贞不屈,从容就义。
当时曾澈二十七岁,李如鹏二十五岁,丁毓臣二十一岁。
随后,军统方面从重庆派出要员李国材至天津,重新组建抗团。
李国材和军统局天津站站长倪中立取得联系。
天津抗团重新成立。
这次重建组织后的分工是:总负责人李国材;组织干事兼学联工作王宗钤;行动干事赵尔仁,交通干事华道本。
而费应孙接到的命令便是,考察天津抗团重组,并对于其工作进行指导。
费应孙是上海本地人,1937年去了重庆,本来按照规定,到达上海之后,他应当和军统局上海区方面取得联系,并由上海区派人护送其到天津。
但是他就和那个东南督导组的组长曲华良一样,公然违背了组织纪律。
他有一个老情人,目前在日控区内,费应孙竟然冒险悄悄进入了日控区会老情人,结果出来的时候被宪兵队逮捕。
本来他是可以脱身的,谁想到运气不好遇到了羽原光一。
日方如获至宝,立刻展开突审,费应孙把他知道的关于天津抗团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日方立刻把这一情报告知了天津方面。
这造成了天津抗团新任总负责人李国材被捕,李振英、刘洁、王文诚等领导也相继被捕。
李国材被日寇逼迫押送前去指认抗团团员的途中,乘机跳车逃走,当场被抓回就地枪决了,时年才十九岁。
李振英、刘洁被判无期徒刑,王文诚判十五年徒刑,均押在bj炮局监狱。
日方取得了一次“辉煌胜利”。
额这次胜利,则是羽原光一一手导演的。
为此,他得到了特别的嘉奖。
当影佐祯昭问起为什么能够发现费应孙的时候,羽原光一如此回答道:
“当我走进宪兵队,别的人看到穿着军装的我,全部低头,费应孙却看了我两眼,然后这才低头,并且还不自觉的往人群里靠去,这就引起了我的警觉。
在我问他话的时候,他的语气紧张,眼神躲闪,尤其在问到他来上海做什么时,他说是来做生意的,可在回答做什么声音之时,他出现了明显的停顿。”
“很好,羽原君。”影佐祯昭对于他的回答非常满意:“这就是细致入微的观察。”
“我还远远不够。”羽原光一坦诚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向川本君请教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并且托人在美国帮我购买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籍,但可惜的是,这可不像流行小说那样容易买到,我在心理学方面,比起那位孟绍原来说天差地远。”
“你很谦虚,羽原君。”影佐祯昭点了点头:“我们暂时达不到孟绍原的水准,但你一直都在学习进步,而这正是我们的情报人员所欠缺的。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认为,大半个上海都被我们占领了,征服支那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他们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欲望,原地踏步不前,总用过去的经验,来应付新的局面。”
他在那里想了一下:“羽原君,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现在可以行动了。我决定效仿军统局,在上海成立一个培训班,专门教授上海情报工作的一切知识。所有的日本特工,中国特工都必须分批进入这个学习班学习一段时候,我看,就由你来负责吧。”
“这是我的荣幸,机关长阁下。”羽原光一毫不迟疑的接受了这个任命:“我会竭尽所能,把我知道的知识,传授给那些学员们,我相信我们会取得突飞猛进的。”
日本人正在求变,而他们也到了不得不求变的时候了。
尤其,是在面临那个战无不胜的男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