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市井之内便会流传出两个言论。
一则是宁王以权压人,为了谋财随意打杀普通人。二则便是宁王对魏王怀恨在心,却因畏惧不敢动正主,专挑魏王离京,殴打人家妻子。
听完江清雅的全部计划,张东沉默良久后,默默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过了三天,宁王果然没敢再来找茬。
府尹那边也已调查清楚,茶楼的茶水的确没有问题,可以继续经营。
宁王甚至还在重新开业当天,大张旗鼓的派了四个仆从送来了整整一箱的白银,以表慰问。
这事暂时告一段落江清雅继续和王铁匠解决手枪的制作过程之中出现的问题。
经过十几次的试错,王铁匠终于找到了最适合做枪支衔接的材质。
江清雅拿着刚刚做好的手枪。
熟练上膛后,随着一声炸响庭院中的树中央出现了一个黑黑的窟窿。
江清雅认真观察过后意外发现,子弹竟差点贯穿了整棵百年老树。
嘿,这成果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
正好地图和手枪都到手了,她今晚便要夜访东宫,将厉北城给的令牌拿回来。
江清雅还想再试试手枪的威力。
余光瞥见栖月从门口跑进来。
她自然而然的将手枪收起来问道:“怎么了?”
栖月快走两步,压低声音说道:“王妃,不好了,有密信来报说咱们王爷西郊大营的令牌在今早,被人交给陛下了。”
“谁?”江清雅眼角一跳,心里涌出不详的预感,“太子吗?”
“不是的。”栖月摇头,“是宁王。”
“什么!”江清雅愣住。
这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人。
“宁王和太子什么关系?”
栖月皱眉思索片刻说:“太子是嫡长子,而宁王则是五皇子,明面上他们两个并没有任何关系。”
栖月接着说,“听闻陛下在朝堂智商发了好大的火,下令要处罚西郊大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写信给王爷,让他赶紧回来吗?”
“你先别急。”江清雅说,“王爷如今远在千里之外还打着仗,目前具体什么情况,我们都不清楚。”
“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告诉他回来也需要时间。”
“这样吧……”
江清雅下了某个决心。
“我现在直接递牌子进宫告诉陛下,令牌是我弄丢的,让他要责罚便责罚我。”
“别,王妃。”栖月赶紧拦,“丢失令牌可是大罪,您若真这样说,八成是要下狱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厉北城把令牌交给她是信任她,结果却被她丢在了东宫,又惹出这样的祸事,她理应承担责任。
江清雅吩咐道:“你跟了我这么久,府中的事情交给你我也放心。我走后,你立即给王爷写信,放心,我好歹是上了玉碟的王妃,不会处罚太重的。”
“王妃……不行……”栖月还要拦。
正在两人拉扯之际。
“本王倒不知,王妃竟有如此气节?”
男人清冽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清雅抬头,正好对上那一双熟悉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