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委屈难过崩溃,大多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本就是刽子手。
江清雅等待半响耐心耗尽:“罢了,只要你把我母亲的嫁妆给我,今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吧。”
“不认识,难道你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江清雅,虽然你今天出言不逊,但为父念在你年幼,不与你计较,只要你去祠堂里跪上一夜,我们就可以当做这些事情都没发生。”江父说道。
“不必了。”江清雅一口回绝。
江父往前走了一步,那十个人这次直接挡在了江清雅的面前。
其中一个相貌端正眉眼温和的侍从先是对江父抱了抱拳:“江大人,我等皆是殿下派来保护江小姐的,还望您能放过她,我们平平安安度过这三日。不然,我等必禀告给殿下,请他定夺。”
江父被拦在另一侧,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压住怒火。
江清雅没在看他,径直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晚饭时分,江家没有任何一个人管江清雅。
江清雅乐的清闲,她先是让三个婢女结伴前去问江父再要一遍嫁妆单子,然后又派了两个侍从去樊楼点了一桌饭菜带回。
收拾妥当之后,她开始在衣柜里面翻找较为轻便的衣服。
如她所料,江父果然说嫁妆单子早已丢失不见。
“王妃,我们现在怎么办?”婢女栖月问道,“要不要我们让殿下对他们施压?”
“没事,我自有主意。”江清雅神秘一笑。
江父不是说嫁妆单子不见了吗?那她就将计就计,从江府中偷出嫁妆单子,说自己已经找到,不过……
在此之前,为了让这个事情更稳妥,她还需要一个人。
江清雅低声对栖月吩咐几句,栖月点了点头,走出了院门。
暮色四合,月色来临,江清雅换上衣服。
“你们几个守在这里,无论谁来,都不准进。”
子时一刻,江清雅伸了个懒腰,趁着夜色奔走于阴影之下。
根据原主的记忆以及她的观察,她发现江父其人多疑多思,就算和林芸意是夫妻,也不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卧室,那么应该就藏在书房。
腰肢用力,足尖一点,江清雅趁着侍卫们巡逻换班之际,从窗户翻入。
她左手翻找,右手将东西归位,大概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让她在书架的顶层,找到了一个暗格,打开以后,里面赫然是几封书信以及原主母亲的嫁妆单子。
江清雅想了想,先将嫁妆单子收好,在快速浏览了一下那些书信,越看她眼中的疑虑便越多。
——
翌日,江清雅以江父的名义,分别从留在京中的江家以及林家的族老中,各挑选了两位声名比较大的请入府中。
然后又让栖月在门口堵住下朝归来的江父,带至堂屋。
江父不是爱用孝道和家主的身份压她吗?
她倒要看看,在族老们面前,江父是否还能拉下脸耍无赖。
“父亲,昨日你说我母亲的嫁妆单子丢了,您瞧瞧这是什么。”江清雅看到江父进来,满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