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星没把话说的太明白,核桃听不懂,还在那咧着嘴,咔咔笑。
温然淡定的点头,“那就好,整个盆儿出来,咱们也给它整上。”
马杀鸡。
安排。
等到萧晨星端了一个大木盆出来,并且往里头灌水的时候,核桃这才收敛了笑意。
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几圈,抬起爪子,低眉臊眼就想溜。
温然上手一拽,“哪儿去?”
核桃登时开始鬼哭狼嚎。
趴在屋檐底下啃栗子的松猪乐的嘎嘎笑,在远处看热闹还不够,一溜烟从房屋上窜下来。
顺着温然的裤腿儿就一溜儿往上爬,站在她的肩头,看着核桃鬼哭狼嚎。
结果,乐极生悲。
吧唧一下,掉水里了。
松猪啊!
那可是实心的。
这一掉进去可不要紧。
跟水里扔了个核弹似的。
水花四溅,吓得温然一激灵。
这下可好,核桃趁机逃脱,松猪在水里奋力挣扎。
温然看着落汤鸡一样的松猪,秉承着,来都来了,也不能白来的心态,抓着松猪就开始狂搓。
胰子搓出泡沫,夹杂着松猪的唧唧叫,一整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松猪都洗了,核桃想跑是更不可能。
老狼沉稳的望着院子里的鸡飞狗跳,翠绿的眼眸中,沉沉的映照着小院……
老狼洗了澡,上了药,吃饱喝足就趴在地上,等着萧辰野给它吭哧吭哧擦干身上的毛。
萧母跟萧晨星甚至在院子里点燃了一丛篝火。
热源滚滚,毛发干的更快。
“对了,”萧母笑眯眯的,“房子盖好了,我跟星星也在里面熏了艾草,撒了石灰。
再晾两天,就搬进去住。”
“好啊。”
看着温然一脸淡定,萧母也没拐弯抹角了,试探道:“那,这个婚期,你看看啥时候合适?”
婚期……
温然想了想,“等春耕完事吧,具体的日子,看婶子,你们定下就好。”
这玩意,还讲究一个良辰吉日。
她又不懂,不如全权交给萧家来办,省事儿,还省心。
“行,”萧母点点头,“那这事儿,我跟你叔就接手了。”
“嗯。”
结婚要筹备的东西许多,再就是,还得给远在大西北的姐弟俩发个电报过去。
不管人能不能回来,总归这消息得带到。
想道儿子、闺女、孙女儿,萧母的表情软了软,也不知道那一家,现在的日子过成啥样了。
敏敏这小丫头,现在会不会走路了呢?
算着月份,走路有点勉强,估摸着,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爬呢。
春耕,来了。
是夜。
小雨淅淅沥沥,落在房屋瓦舍,树叶草垛上。
等到第二天,第一缕阳光冲破黑暗,大家伙在大队长的动员下,齐刷刷下了地。
今天多插一棵秧,来年多收一穗果。
一分耕耘,一分辛苦,一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