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胡说八道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儿叫欲壑难填,还有一个叫得意忘形。
万一你头一次毒死一只狗,全身而退,把问题解决了。
谁能保证你不会第二次下手呢?毕竟,你这行为,也称得上干脆,从根源上下手。”
“你、你……”
温然翻了个白眼,“我不管,我要去报公安了。
你这样的坏东西,就不应该住在大队里。省的一粒老鼠屎,霍霍了满缸酱。”
温然一面说,一面痛心疾首,“咱们大队这些年来,吵归吵,闹归闹,该打就打,该干就干。
可不管怎么折腾,我们都是明面上整的。有一说一,不服气咱们就来碰一碰。
但是,像你这样下毒害命的,还是头一次见。让你这样的人,待在大队里,对我们大队的孩子都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万一,你这脏法子,被孩子们学了去。那些个不知轻重的,往自家的粥里下了一锅耗子药,那岂不是……”
温然越说越激动,也把话题扯得越来越大。
听发大队长头都疼了,他觉着再这么说下去的话……
外头的漂亮国跟棒子国干仗,都是因为毕秋华这老娘们蛋子,拿了一包药,要药她家的狼。
到底是年轻人啊~
嘴皮子是真利落,思维也发散,这么一整的话,毕秋华挨打,就不是可怜,而是罪有应得了。
“好了,”大队长及时喊停。
以前去调节的时候,那都是他从头骂到尾,然后从大量的脏话里,提取出少量的信息,拼凑出事实,而后像包青天一样,把案子断了。
唯独遇见温然的时候……
额,他全程不需要出什么力气,只需要在温然过于激动的时候,稍微控制一下场面。
最后来一个总结归纳,这事儿,就齐活了。
“毕秋华,你可差不多得了,还赔钱,你身上这伤,挨了就是活该,长长记性吧!”
大队长骂骂咧咧的,“这些年来,你在大队里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平时懒得跟你掰扯罢了。”
“大队长,我……”
“我什么我?”大队长不耐烦的,“这事儿,到此为止了。”
毕秋华嗫喏两句,到底是默认了。
说白了,要是真的倔住的话,她肯定是吃亏的。
就这样,服个软,顺坡下驴,得了。
就在大队长松一口气,觉着事情到此为止,万事大吉的时候,温然振臂一呼,“我不服!”
大队长:“……”
一口气松了半口,还剩下半口。
爹的,松早了。
“祖宗啊,”大队长气若游丝的,“你又咋了?”
温然一脸认真的,“我觉着,她的存在,对我构成人身威胁了,我要报公安抓她。”
毕秋华:“……”
毕秋华崩溃了。
她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脸上、身上都是血,“天杀的温然,你有完没完?
你连衣角都是干净的,你说我对你构成人身威胁?你怎么不说我要拉着你去死?”
对于毕秋华的崩溃,温然置之不理,只自顾自的,“反正我不跟不讲理的说话,孰是孰非,让公安来评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