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啊!”温然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我奸懒滑馋样样不落,但是你,你最近很不对劲儿哦。”
大队长更茫然了。
“你以前骂人,都是直来直往的,现在也会拐着弯儿了,谁教的?谁把我大队长带坏了,我去……”
“去你的吧,”大队长吐槽,“一天到晚,那脑瓜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玩意儿,我就随口一说。
真是的,昨天没干活儿,扣工分昂!”
温然眼珠子一转,扯着嗓子嚷嚷,“那啥,叔啊,我刚刚仔细想过了,那熊,真就是我打的,你得给我记满工分。”
大队长:“……”
他对温然伸出了中指,“去你丫的,小小年纪还满嘴跑火车了。”
温然:“!”
这手势,可不是她教的啊!
俩人这边乐乐呵呵的,大队长都打算跟温然告别,自己干自己的事儿了。
结果,从大队里跑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发丝凌乱,形容癫狂的女人。
温然:“……”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子。
她呲溜一下就窜到了大队长的身后。
大队长莫名,“你最近又惹事儿了?”
“没有啊。”
“那你躲什么?”
温然吐槽道:“不是,叔啊,你还没发现吗?”
“嗯?”
“有些麻烦事儿,压根就不是我主动招惹的,有些人啊,看见了我,就跟狗看见了骨头似的。”
大队长麻了。
这话虽然有点粗糙,但理儿……
“没事没事,”大队长给温然上了一剂强心针,“你最近可消停,能犯啥事儿?
保准不是来找你的,你放心就……”
话都没说完,那女人就径直扑向了大队长。
准确来说,是扑向了位于大队长身后的温然。
温然:“。”
看吧,她就说吧。
大队长头都大了,“狗娃娘,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过来了?”狗娃娘满眼都是泪水,“我儿子死了,我钱家的独苗死了,我来讨一个公道。”
大队长:“???”
他觉着这个世界是玄幻了。
“狗娃娘,你是不是搞错了?狗娃没了,咱们大家伙儿都伤心,可这不能无缘无故冤枉别人啊。”
“无缘无故?”狗娃娘的眼睛都红了,那神情狰狞的样子,跟要吃人,也没啥两样,“这样丧心病狂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你还是我们大队的大队长吗?温然她就是一知青,就算是插队到咱们大队,那也不是咱们大队的人!”
她声嘶力竭的哭嚎着,“你怎么能分不清里外?你怎么能啊!”
大队长皱着眉,“狗娃娘,做人做事,你得讲良心,温知青自从下乡,跟咱们大队带来了多少便利,你不会不知道吧?”
而且,春耕后,颁发去年先进大队,这里头因着温然几桩救人的典故。
那好处,可都实打实的归拢在大队的头上了。
只是为了避免温然被敌人盯上,公社连带大队长都鸟悄的,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