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不活了,我周喜婆活了这大半辈子,牵线搭桥无数对。这十里八乡的,谁家不念我一个好?”
她蹬着腿儿,拍着土地,上了调子哀嚎,“老了老了,还被人家这么欺负!呜呜呜~这日子~没~天~~理~~~咯~~~~”
大队长:“……”
真是难为她了,这也能唱出来。
萧母炸毛,“老娘就是天理,我这就给你一板砖!”
大队长:“行了,你能不能别跟着添乱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社员很热情,七嘴八舌的把刚刚发生的事儿,都说了。
大队长听完了,那叫一个相当无语。
这周喜婆算是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就连今天这顿揍,那都是活该。
“你说说你,”大队长恨铁不成钢,“一把年纪,干啥不行,干这亏心事儿!”
“我没有!”周喜婆主打的就是理不直,气也壮,“分明是她不讲道理,我帮忙,她倒打一耙!”
“你再说……”
“你可拉倒吧!”大队长直言了,“人萧家对温知青不知道多满意,你当宋时兰为啥二话不说就走。
人家是懒得跟你攀扯,这是萧家的喜事儿,掺和进来你个丧门星,算是怎么个事儿?”
“谁说的?”周喜婆还抵赖呢,“你又不在当场,你咋知道?我看你就是偏心,你觉着萧家有前程,你上赶着巴结萧家。
一起来欺负我这个老寡妇,”说着说着,周喜婆又唱了起来。
嘴里哀嚎着自家那苦命的男人,说他死的早。
要不是他死了,自己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哟~
大队长气笑了,更多的,是失望。
“我用不着巴结萧家,就是身为咱们大队的大队长,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当天找完你,宋时兰就来找我了,要不是老五那小子临时出车,估摸着都相看完了,就连小定都下了。”
一句哈,直接给周喜婆炸的四分五裂,她不敢置信的,“什、什么?”
她懵了,万万没想到,对于自家儿子的事儿,宋时兰会这么的草率。
自己都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居然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大队长恨铁不成钢,失望的,“你也是大队里的老人了,真是……”
周喜婆懵了,萧母也恢复了理智,深深呼出来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朗声道:“周喜婆,我不管你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你可一定得给我憋住了。
哪天要是被我发现,你还想闹幺蛾子,就不是今天这两下,就能结束、过去的了。”
说罢,萧母讥讽一笑,“其实,你也挺可怜的,自己做错了事,拉早死了多少年的男人出来挡枪。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要不是他早早喝酒,就把自己喝死了的话,你能有今天的日子?”
周喜婆一怔,忽然回想起来,她的男人,不是为她遮风挡雨,而是为她带来风雨的人。
“我……”
萧母疲惫的,“算了,周喜婆,人各有志,往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吧。”
她打完了,气儿也出了,只是看着缩在人群后抽抽噎噎的周薇,忽然就气不顺儿了。
周喜婆可能有点坏心眼,但这老娘们还有个特点,那就是怂包。
所以……
罪魁祸首。
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