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母过来一说,直接给周喜婆整麻爪了。
不是,这是我看好的桃子,你晓得伐?
就这么被摘走了?
周喜婆不甘心,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一下心情,笑眯眯的,“哪家的闺女?这么厉害,能让你这个老叼货相中?”
这些日子,她也盯着呢,也没瞅见萧家跟谁走的近啊?
李家那个丽红鸡飞蛋打了,田家那个小柔性子就不对萧家的,那、还有谁呢?
她苦思冥想,忽然,一个人选占据了她的脑瓜。
本大队的没有,但还有个外来户知青啊!
与此同时,萧母笑盈盈的,“是温然,温知青!”
周喜婆脑瓜子飞速旋转,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迟疑,“知青?”
她神神秘秘的,“老姊妹,你可想好了?知青可没几个好的,再说了,回头她回城了,咱们家老五可咋整啊。”
“啊?”
正高兴的萧母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懵了一下。
周喜婆以为萧母听进去了,开始给她上眼药,“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实在是有前人的例子在呢。
隔壁的向阳公社,猫儿屯大队的大队长钱抗美,你晓得不?”
萧母不认识,但也听过。
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咋了?”
主要是还是想打听一下,难道,还真有法子回城?
在萧母眼里,温然这样的下乡都是遭罪的,要是能回城,那自然得想法子回去。
至于跟儿子的婚事……
嗐,要是媳妇都勾不住,娶回来也得跟人跑了,照样白瞎。
周喜婆可不知道萧母的小九九,还以为自己戳到了萧母的心坎,欢喜的,“老钱家的大闺女小云,前些年寻死觅活要嫁知青。
老钱是揍也揍了,骂也骂了,奈何那姑娘是个死心眼,直脾气,认准了的事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去年向阳公社得了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猫儿屯分到了一个,按理说这个指标是分不到那知青头上。
奈何钱小云寻死觅活,非要给自己男人争取这个机会。
钱队长嘴皮子磨破了都不行,钱小云就是一个寻死觅活,最后在家里闹起来了上吊,逼的钱队长一把年纪给闺女下跪磕头。
最后还是其他知青看见头发花白的钱队长可怜样子,主动放弃了。
不然呢?
难不成,还真的要把一条人命背在身上?
再就是钱队长实在是大公无私,知青下乡,能帮的都帮,就算是帮不了,也会尽量帮忙转圜,大家伙儿都承情。
可经过钱小云这么一闹,就算是有些情分,也不多了。
萧母听得很认真,把工农兵大学死死刻在心里。
周喜婆说到这里,顿了顿,“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不?”
“又是个陈世美?”
抛妻弃子呗。
周喜婆一拍手,“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那知青去了大学,很快就跟钱家断了联系,去年给钱家寄了信,说是往后一刀两断。
权当是他死在了外头,老婆孩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