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温然的背影,眼角有刀疤的那个咬着牙,“大哥,我去会会这娘们。”
“不要冲动,”老大一把攥住刀疤的胳膊,“这娘们不简单。”
“大哥!”刀疤急了,“凯子折她手里了,我们不得报仇啊。”
老大眸光闪烁,“二白,别冲动,凯子是被抓了,不是被毙了。”
二白:“可是,这次乘警结结实实从凯子身上搜到了东西,他想脱身,就难了。”
“大不了蹲三年,只要他老老实实,在里头不乱说话,那瞎了眼的老娘,咱们接济着。
等他出来了,照样是兄弟。”
说罢,老大冷笑一声,“当然,要是他脑瓜子不灵光,管不住嘴,那就别怪做兄弟的,不讲情面了。”
二白怔住了。
老大看着二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回神了,干这一行,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
“大哥……”
二白更恨了,要不是那小娘们多事儿的话,他兄弟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不就是偷她一个包吗?!
温然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身后的小老鼠没了,心里还纳闷来着。
合着,这年头的业务能力,都这么小菜了?
这都跟不上。
她撩了一把头发,侧了头,忽然发现那三只老鼠,又追了上来。
嘿嘿。
有意思。
这年头,能称得上是独立空间的,也就是火车尾了。
温然自如的穿梭在车厢里,溜溜哒的往车尾走,她打算在那里跟小老鼠们谈谈心。
顺便收取一点精神损失费。
唉~
也不是她黑心肝,实在是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她这又多养了个孩子。
开销的地方,可多着呢!
“喂,干嘛的?”
看见眼前的一幕,温然傻眼了。
草,怎么干人家驾驶室来了?
该死的路痴。
到了这儿,她还怎么打劫啊!
温然被自己蠢的两眼一黑又一黑。
往熊熊燃烧着的炉子里添了一铁锹煤炭,工人关上炉门,拿出毛巾擦了一把脸,“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快快,快回去。”
温然舔舔唇,“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
“哎呀,现在的小年轻,就是喜欢瞎溜达。”
男人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快回去吧。”
“好嘞!”
一扭脸,却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三个壮汉,顺手关上了驾驶室的门,目光不善的望着温然,“你是故意的?”
工人:“?”
打劫的?
他懵了一下,攥着铁锹,有点无所适从。
这活儿,他从十六岁开始干,干到现在,整整二十年了。火车上也发生过不少打劫、偷窃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打劫到他这里的,还是头一遭。
难道是家里太困难,想弄点煤炭走?
不像啊。
心里没想明白。
但工人仍旧下意识走到了温然的身前,挡住。
他的年纪不小了,兴许是连续的劳作,让他的腰有些弯,身形都是佝偻的。
“大哥,有话好好说,”他试图交谈,“那什么,这地方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咱们一火车的人,都得跟着遭殃。”
“滚一边拉子去,”二白暴躁的,“有你啥事儿,我们是来找这小娘们的,赶紧让开,别挡路。”
工人先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至少火车上这乌泱泱的人,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