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吧,”萧晨月眉眼含笑,水波潋滟,“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古拉还是要回去,“我出门一趟十多天,身上很狼狈,回去洗个澡再过来。”
“行。”
望着古拉骑着高头大马消失在眼前,萧父萧母也顾不上野猪了,一脚把倒霉蛋萧辰野踢出去干活儿,那头炕上就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
“刚刚时间紧,我没咋问你,现在好了,时间宽松了,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晨月:“……我还是出去做饭吧。”
“你敢!”
再牛批的姐姐,落在老娘手里,那也得变成乖顺的猫儿。
萧晨月怂了吧唧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故事很老套,算是不打不相识。
萧晨月初来乍到,带着孩子在这儿生活的很艰辛,地区与地区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这些东西,体会在方方面面。
语言不通,吃食不习惯,再加上漂亮的女人,不管在哪里都会引得人觊觎。
若说东北的豪迈,那西北就是剽悍了。
只要你想嫁,那寡妇可是比大姑娘还抢手,尤其是生过娃的。
萧辰光平日里也忙,有些时候,顾不过来,萧晨月也不想给弟弟惹麻烦,再苦再累都自己咬牙扛着。
这地方吃水不方便,打井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找谁,就寻思着等萧辰光回来了,跟他说一声,让他去协商。
亦或者,等到时候,自己跟着一道去,也能熟悉一下人手之类的。
事情,就出在打水的时候。
趁着敏敏睡午觉,萧晨月慌里慌张的去打水,刚到小溪边,后脖颈一疼。
再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也都被捆住了。
耳边是流里流气的话,不远处,有男人吃饭,商量着,吃饱喝足就把这个漂亮女人给办了。
她心里怕的要死,但愣是撑住了没敢动。
只想着,她要是出了事情,她可怜的敏敏该怎么办。
她不能死,也不该死。
外头传来动静,俩人起身去查看,不到三分钟就回来了。
回来也不奔着饭,径直奔萧晨月来了。
脚上和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眼罩拿下来的那一瞬间,萧晨月揣着匕首就刺了出去。
然后……
搞错了。
她伤的,是来救她的古拉。
匕首很短,古拉看着她,深蓝色的眼睛划过了懵逼,然后把匕首拔了出来,想解释,可看到萧晨月要拼命的架势。
他决定,算了。
自己笨嘴咋舌的,越解释越乱,一抬手,萧晨月就被揍晕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旁边睡着香香软软的闺女,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个梦。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婶子。
在她的诉说中,这才知道,刚刚不是梦,她是真的命悬一线,也是真的幸运得救。
婶子骂骂咧咧,“那些该死的东西,自己做了恶事,居然还伤了古拉。”
伤了,古拉?
听着有点不对劲,在萧晨月的旁敲侧击下,婶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啥都说了。
萧晨月尴尬的恨不得用脚指头抠个农家小院出来。
自己这叫啥?
狼心狗肺?
恩将仇报?
好像都是。